绩册归类完毕, 总结递给陆清则,一位五经博士瞅着陆清则, 欲言又止。

陆清则翻阅着递上来的册子, 眼皮也没抬一下:“有话就请说吧。”

那位五经博士拱了拱手, 小心地道:“陆祭酒,本次大课, 有三个监生, 连续在三等之下,但他们颇为向学, 课下时时找学官探讨, 您说过,若是好学勤干着, 也可以留下, 这……”

陆清则抬了下眼, 唇角含着柔和的笑:“您是在说, 这三位下学之后, 时时到酒楼妓馆找人探讨吗?”

周围静了静, 周围的学官默默离那位五经博士远了点。

没人敢再吭声了。

想瞒过这位陆大人的眼睛, 当真是异想天开了。

对面的人讪讪的:“是、是吗,看来下官也被蒙蔽了……”

陆清则重新低下头,语气淡淡的:“韦先生,我听说你与那三个监生关系甚好,前日下着大雨,你还与他们一同出入春香楼,回来时应当是不小心淋了雨吧,看你脸色潮红,恐怕受了风寒,趁着这次授衣假,在家多歇歇吧。”

授衣假一个月,在家多歇歇,意味着什么,众人都知道。

陆清则点得清清楚楚,韦先生脸色涨红,读书人又气节高,被当众揭穿了,下不来面子,瞪着陆清则,敢怒不敢言。

陆清则看也没再看他:“将那三个监生除名,过了授衣假就不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