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从宁倦身上嗅到隐约的药味儿与血腥气,安静地由着他抱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把他推开,拉着他坐下来,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有没有受伤?”

若是寻常时候,宁倦定要卖个惨,讨点陆清则的关心,但战场上开不得玩笑,他笑了笑,安抚陆清则:“一点轻伤而已,不碍事的。”

顿了顿,他低声道:“我把自己好好地送回来了,怀雪。”

陆清则的心登时软了下去,抚了抚他的脸庞,嗓音柔和:“陛下还算得上是金口玉言。”

“那怀雪,”宁倦还记得他之前说要教训自己,小心地问,“还生气吗?”

陆清则与他对视片晌,善良地微笑:“不气了。”

生不生气,都不耽搁他回京就镣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