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肌肤似雪,气色也好看了许多,眉眼间艳色难压,眼角泪痣一点,却又清丽非常。

像极了那日穿着喜服,由他揉弄的样子。

宁倦急匆匆的步子猛地就停驻在了院门口,眼也不眨地盯着陆清则,心口炙烫。

陆清则提前收到了捷报,估摸着宁倦最早也得明早才回得来,猝不及防看到他,也有些惊讶:“这就回来了?”

宁倦大步走过去,一声不吭地倾身抱住

他。

嗅着怀里人身上清幽馥郁的梅香,那些战场上刀光血影瞬间就远去了,好似人间只剩一片清月。

陆清则从宁倦身上嗅到隐约的药味儿与血腥气,安静地由着他抱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把他推开,拉着他坐下来,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有没有受伤?”

若是寻常时候,宁倦定要卖个惨,讨点陆清则的关心,但战场上开不得玩笑,他笑了笑,安抚陆清则:“一点轻伤而已,不碍事的。”

顿了顿,他低声道:“我把自己好好地送回来了,怀雪。”

陆清则的心登时软了下去,抚了抚他的脸庞,嗓音柔和:“陛下还算得上是金口玉言。”

“那怀雪,”宁倦还记得他之前说要教训自己,小心地问,“还生气吗?”

陆清则与他对视片晌,善良地微笑:“不气了。”

生不生气,都不耽搁他回京就镣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