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遇到喜欢之人,切莫如此。”

“但请珍惜身体,愿陛下的江山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宁倦认认真真地看完,感觉脸上有些发凉。

好半晌,他才意识到,那是眼泪。

从读到信封上的话开始,眼泪便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他的指尖抚摸着最后那行字迹,很艰难地扯了下嘴角,笑了一声,旋即无声埋下头。

少年皇帝坐在空荡荡的书房之内,肩膀发着抖,低低地抽噎起来:“老师……我错了。”

他不想把陆清则藏起来了。

如果重来一次,他只要陆清则好好的。

不是他不伤心,也不是他要维持皇帝的威严做派。

只是他的泪水好似在看到陆清则时就已经熬干,哭不出来。

棺材入了土,他再也嗅不到老师发间的清幽梅香。

陆清则为他取了字,他却从未听过陆清则叫过他一声霁微。

回京之时,宁倦一路沉默,进了城,忽然从马车里钻出身,骑上马,一夹马腹,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