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在刑部走水那日,被烧死在牢中的罪人徐圆,还好端端地活着。

脑中闪过宁倦偏执的眼神,以及在前些日子,被宁倦亲口断掉的某种联系。

他思忖片晌,慢慢走了过去,垂眸看着那人,玉白的指节轻轻敲了下铁栏:“这位朋友,有没有兴趣谈个交易?”

那个,却将审讯的节奏把控了起来,郑垚气得不行,又拿这老狐狸没办法。

走到牢狱深处,卫鹤荣静坐在漆黑的大牢中,昔日众星捧月的卫首辅风光不再,穿着的白色囚服上,还渗着斑斑的血迹,不免叫人唏嘘。

明日就是死期,他的脸色倒依旧平静。

听到脚步声,卫鹤荣睁开眼,看到提着灯的陆清则,也没怎么意外,笑看了眼郑垚,没有开口。

陆清则转头道:“我和他说两句话,说完就出去,郑兄不必陪我。”

郑垚顿时有点犯难:“这……”

“难不成我还会撬开锁带卫首辅走不成?”陆清则笑了笑,“放心,就是闲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