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的痒意,脑中尖锐的疼痛让眼前恍如烟花炸开般,片片绚烂发白。

他不想示弱,咬着牙没吭声,宁倦便也没有察觉,指尖从他眼角的泪痣下滑,停驻在他汗湿冰凉的喉结上。

脆弱的咽喉在他指下,随着轻微的吞咽动作而滑动。

怒火忽然被饱胀的情绪渲染成了另一种意味。

宁倦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嗅到清冷的梅香,但在这熟悉的气息之外,还有丝丝缕缕的荷香。

他的动作一滞,轻声细语:“你还送了支荷花给他?”

像是在问,语气却是平铺直叙的调子。

致命的地方被那么轻轻地捏着,有种说不出的危险。

陆清则忍不住仰了仰头,想要避开宁倦的动作,然而他避无可避。

诘责拷问,陆清则都能接受。

但在黑暗之中,被得寸进尺地戏弄,让他倍感受辱,在疼痛之下也有些火了,干脆松开宁倦的袖子,冷声道:“只不过是怕被你发现,留在那儿罢了怎么,陛下今晚是打算掐死我吗?”

“老师怎么会这么觉得?”宁倦抚弄着他的喉结,忽然含糊地笑了,“我怎么舍得。”

他嗓音喑哑,又轻轻重复了声:“怎么舍得。”

视野里一片昏黑,所以陆清则也没看到宁倦的眼神与他嘴角的弧度。

那是个说不上良善的笑,盯着他的眼神似一匹泛着残忍绿光的恶狼,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肚,叫人毛骨悚然。

若不是宁倦怕压坏了他,不敢合身压下,陆清则也该发现问题了。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宁倦脑子里岩浆似的沸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