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岸。

陆清则怕把荷花带回去后露馅,便没有带走,上了岸,朝着段凌光微一颔首:“今夜会见,是我们彼此的秘密,往后若是来临安,再来找你。”

段凌光生出几分遗憾不舍,但也没有挽留,站在画舫上,一展扇子,笑道:“在京城万事小心,一路平安,望有缘再会,同乡。”

陆清则朝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寻摸着回去的路。

此处离行宫有些远,陆清则气虚体弱的,走一阵,停一阵,耗费了点时间,才回到约定好的行宫侧门处。

陈小刀坐在台阶上,灯笼也没敢点,在夜色中跟嗡嗡叫个不停的蚊子奋战了半天,见陆清则终于回来了,拍拍胸口:“公子,怎么迟了一刻才回来,吓死我了。”

陆清则把路上特地买的荷花糕递给他,眼角弯了下:“和段公子多说了两句话,略微耽搁了下。没被人发现吧?”

“我办事,公子尽管放心!”看到好吃的,陈小刀两眼放光,欢欢喜喜地接过抱在怀里,领着陆清则进了侧门。

陆清则忽然想起在湖上遇到宁倦的事,又有些不安:“陛下回来了吗?”

“没有,”陈小刀十分笃定,“前头没动静,我方才来侧门等您的时候,长顺也还在呢,陛下要是回来了,整个行宫的人都会知道,您就放心吧。看您这唇色白得,快回屋沐浴一番,换身衣裳,喝碗药睡下吧,您要是再受风寒倒下,陛下又该急了。”

陆清则并不想喝药,假装没听到最后一句。

陈小刀不急着吃荷花糕,把陆清则送到门口后,飞快跑去厨房端药。

陆清则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推开房门走进屋。

屋内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回忆着火折子放在哪儿,缓慢地摸去床边,刚摸到架子床的边沿,脚下猝不及防被什么东西一绊,控制不住地朝前摔去。

下一瞬,陆清则微微冒出层冷汗。

他没有摔到柔软的被褥上,而是摔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