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看着那些陌生的名字,也不知道谁是谁,安安静静地接过线香,代替原身,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宁倦天潢贵胄,值得他下跪祭拜的只有祖宗天地,并未跟进去,只站在门边,看着陆清则的背影。

他对情绪的捕捉极为敏感,从离开行宫后,就察觉到一股幽微的违和感,现在终于弄清楚,那股违和感是从何而来了。

似乎就算是连祭拜之时,陆清则的情绪也是淡淡的。

无论是对临安,还是对陆家祖宅、陆福明、以及桌上的灵牌,老师的态度都有些难言的疏淡。

并非是因为性格淡静,鲜少外露情绪使然,而是一种天生的疏淡。

简单说来,就是……不熟。

分明是老师从小长大的地方,以及从小相识的人,为何会不熟?

他隐隐抓到了什么,却一时想不清楚。

离开陆家的祖宅时,陆清则还在琢磨。

原身死得悄无声息,连场葬礼也没有,不如他让人做个灵牌,也供在祖宅里好了,左右他们离开临安府后,也不会有人再进来。

只是不能让人发现了,否则自己给自己供灵牌……让宁果果知道了,没他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