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桂玉平。”

……

朱笔划去姓名,一个个名字念出口,面前的名册仿佛生死簿,少年帝王的声音成了催命符。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外面的惊呼惨叫求饶也渐渐消弭,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长顺屏息静气伺候在旁,等了许久,见宁倦随意翻弄着名册没再说话,试探着开口:“陛下,可是结束了?”

宁倦“嗯”了声,搁下了朱笔。

老师告诉过他,水至清则无鱼,若是都杀光了,江右恐怕也要陷入瘫痪了。

修剪点烂枝烂叶罢了。

此番数十名官吏的血泼洒而下,足以染成江右本地官头顶的血色阴影。

不仅是江右的地方官。

消息传出去,想必各地的官员都会对传闻里懦弱无能的少帝改观,不敢再轻视怠慢,阳奉阴违之举也能减少不少。

余下的这些再行处置,罚奉降级皆看功过。

屋内没有再传出声音,郑垚估摸着是结束了,甩了甩刀上淋漓的鲜血,凶悍的脸上皮笑肉不笑:“陛下的话说完了,诸位还不叩拜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