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夹杂着恨。

对,她恨!

恨自己,也恨哥哥,恨这个世界上所有对不起江念的人。

他们都是罪人!

“她生前你折磨她,死后你还是不愿放过她!叶北琛,你就是这么爱她的吗?!”

爱……

这个字眼,在叶北琛听来。

何其可笑!

他爱呀,可是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的爱,太晚了。

而如今,他爱的人,死了。

就这样,成为一副骸骨,在他怀里,没有温度,只剩冰凉。

“我求你了!让她走吧,让她解脱吧!”

叶亦琳此刻,真的很想替江念跪下,求求这个男人,放过她吧。

叶北琛深黑色的瞳孔里,是道不明的幽深晦暗。

解脱?

她若是解脱了,那他呢?

末了,男人凉薄轻笑,那笑,镀了沉暗。

“就是死了,她也是我的。”

别想离开他。

别以为寻死,就是解脱。

他不放人,这辈子,不,就是上下八辈子,他都要困住她!

若恨死了他,就来找他报仇,亲手杀了他。

这一天,整个城市陷入一片诡异。

警局外站着的记者,亲眼看到叶氏集团总裁,抱着一副骸骨,走出警局。

当即这些见过大场面的记者就被吓得不轻。

都说叶总疯魔了,可在叶北琛眼里,他很好。

就是,失去了她。

他的妻子,江念。

骸骨最后还是火化了,但没有葬礼,骨灰也没有下葬。

仿佛火化只是一个形式,而他的妻子,并没有死。

她以另一种方式,活在他身边。

……

夜晚,房间里安静至极。

他看着骨灰坛,笑意温凉。

仿佛眼前的她,还是那般眉目姣好的模样。

而他,只要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就足够了。

“江念,我们的婚后生活,才刚刚开始。”

真正意义的婚姻,在这一刻,赋予意义。

就这样,叶北琛成了他人眼中的疯子。

就连家里的佣人,都不敢靠近他半步。

还有那个房间,凑近一步,都觉得渗人。

……

这天,叶亦琳从楼上下来,恰巧听到两个佣人在交谈

“早上我从书房打扫出来,听到叶先生在房间里自言自语。”

“你还只是听到,我亲眼看到早上先生对着镜子打领带,他一直在对着镜子笑,时不时还说……”

“说什么?”

江念,我是你老公,你要学会每天给老公打领带。

叶亦琳重重闭上眼,心悸不已。

佣人看到了她,就立刻终止了话题。

“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