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绪闻言正要否认，可看着白柚奚神?志不清的眼睛，最终还?是?改口，“如果我记得你，你会怎么做？”

白柚奚迟钝的大脑一时间想不明白这是?怎样的问题，缓缓眨下了眼睛。

“我……”

***

因为醉酒后的白柚奚太过粘人，沈姜绪赶不走也没忍心赶，干脆就留白柚奚跟自己一起睡。

沈姜绪回来后就跟白柚奚凑在一起，虽然已经换了睡裙，可到底还?没来得及洗漱，所以?她重新拿了睡裙往浴室里走。

白柚奚已经进入犯困阶段，眼皮耷拉着怎么也睁不开，因为沈姜绪不让抱，两根手指小小的揪住沈姜绪睡裙后腰的一小点布料，就这样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

即使睁不开眼睛，也努力不完全闭上，一定要将沈姜绪放在视线的中央，两根手指捏的死紧。

沈姜绪没有去管，自顾干着自己的事。

白柚奚已经洗漱过换了睡衣，蹭在她的颈窝时一阵阵飘来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浅浅香气，一点儿没有被酒气遮掩。

所以?沈姜绪只在刷牙时顺便?给白柚奚喂了一口漱口水，让她洗去嘴巴里的香槟味道。

白柚奚困眯着一双眼傻乎乎乐，一直到沈姜绪脱去睡裙，转过身问她是?不是?也要跟进去。

白柚奚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看着她身上仍没能消退的暧昧痕迹，突然收敛笑容，就连困顿的眼睛都睁大几分。

“会怀孕吗？”

那双眼睛依然不见清醒，比起问向沈姜绪，更?像是?问向四年前的沈姜绪。

而?四年后的沈姜绪，只在她的视线中，缓缓摇了摇头，“不会。”

又转过身，“去外面等?我。”

在浅淡的嗓音间，白柚奚反而?清醒几分，她听?话点点头，眯着眼睛离开了浴室。

床头，一个手机传来阵阵嗡声。

白柚奚脑袋空空，循着声音走过去，在模糊的视线里几番捣鼓，丝毫没能弄清声音的来源，也没有将嗡声关闭。

干脆将手机扔到一边，白柚奚爬上床钻进被子里，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

她包裹得严实，紧紧捂住了耳朵，就连间或的嗡声，都似乎听?不到了。

尽管如此，她也依然努力看着浴室的方向，等?待着沈姜绪。

周遭安静、温暖、香槟酒气浅浅，白柚奚越睁眼越困，一个恍惚下去，回过神?来沈姜绪已经站在床边。

见她抬头，沈姜绪低声问道：“困了怎么不睡？”

白柚奚眨眨眼，松开包裹住自己的被子腾开，继续嘴硬，“不困。”

明明，她不自觉闭上眼睡着的脸已经被沈姜绪看在眼里。

沈姜绪没有反驳，拉开被子躺下，关掉房间的灯，“好，睡觉。”

根本用不着沈姜绪开口，白柚奚已经在她躺下的时候乖乖躺到她的身侧。

不过是?缩在被子里，伸手搂住她的腰，将毛茸茸的脑袋拱在她的身侧。

沈姜绪拍了拍外面的枕头，“到这里睡。”

白柚奚没有应声，似乎已经闭上眼，在一瞬间里熟睡。

好吧，或许睡着睡着，白柚奚会自己出来。

沈姜绪将她那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尽量将白柚奚的头露出来，免得在被子里感到憋闷。

可当她将被子拉下，是?对?上了一双睁得溜圆的眼睛。

白柚奚丝毫没有躲藏，就这样看着沈姜绪，在沈姜绪的怔愣中含糊开口。

“姐姐睡，我就睡。”

困到极致时，就算是?努力睁开眼睛，眼睛的状态也不会与平时丁点儿相像。

沈姜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