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和左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他们也只能等最后一天栖垚留人的时候,使出浑身解数,多加注意左一这边的情况,以防万一,一个疏忽,造成遗憾。

……

“妈妈!”栖垚跑回了屋内,张开双手,扑进了邱娉生怀中。

“回来啦,来,”邱娉生拿出量尺,“妈妈给你围围看,做身衣服。”

栖垚乖乖张开手任她量,侧过头注意到床上小小一套的娃衣,那是给小白的,还有一条叠放的整整齐齐的黄绿橙三色围巾。

“那是给我的吗?”栖垚指了指那条围巾。

“嗯,等过几天冷了就给垚垚戴上。”邱娉生记录好数值。

“我现在就想戴,妈妈给我围。”栖垚兴奋的小眼神。

邱娉生没有拒绝,而是拿起围巾给栖垚脖颈上围上一两圈,没有扎太紧,毕竟现在不算寒冷,只是起了凉风。

垂落下来的边到了栖垚的前臂,邱娉生调整摆放好,线条勾到了栖垚的手串,邱娉生抽出来,晃眼看到了什么,瞳孔一震。

邱娉生自己手腕上也有一条痕迹,所以很容易就分辨出栖垚手上的两道划痕是什么,一道较浅,另一道很深。

邱娉生指腹在栖垚腕口处抚摸而过,鼻尖酸痛,眼眶也泛红。

“妈妈,垚垚不疼。”栖垚两只小手包裹住了邱娉生的大手,同样在她的手腕处摩擦安抚着。

栖垚坐在床上摆弄着娃衣,平常小白被弄脏了,栖垚都没这么着急过,她想要干干净净让小白穿上。

邱娉生爱怜的眼神,双手一边钩织着毛线,这是准备过冬给栖垚穿的毛衣。

……

晚上吃饭,王诠和付宿裕的气氛也没有缓和。

大头现在也没心情关注这方面,他和左二现在格外担心左一的情况,生怕一个不小心,对方被栖垚牵着走。

“垚垚,洗好了,你看看,是不是干干净净的?”左一的语气温柔了不少,像哄小孩一样,虽然栖垚本就是小朋友。

“是的,谢谢哥哥!”栖垚接过了小兔子,把它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瞥了眼安静吃饭的王诠,栖垚总算发现了,眼神在他和管家先生间来回察看。

“喂,我还没吃呢。”栖垚试探着对王诠喊道。

“那你就吃呗,我可没拦着你哦,再不吃,你面前可就都是我吃剩下的喽。”王诠故意夹了一大块肉吃进嘴里,还示意栖垚看。

“你也吃。”王诠给付宿裕也夹了些。

闹别扭归闹别扭,又不是不给他夹菜了。

栖垚被怼了,虽然还是那个味,依旧让她很气,但是她还是敏锐的感觉不太对劲,他和管家先生肯定发生了什么。

算了,她一个小孩子,才不要管这些难理解的东西,只要不惹她的管家先生不开心就行。不然,打不过王诠,她也要撕一块肉下来。

有事别过夜,过夜难重提。

在付宿裕房间内,王诠先洗漱,任水流过脸庞,顺着脖颈往下到锁骨,胸膛前还有一道划痕,跟手上付宿裕在意的那道一样,都是刀伤。

裹了浴巾准备出去的王诠,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伤痕,还是选择擦干身子,换上睡衣,穿的是付宿裕的,方块图案的白色长袖和黑色的长裤。

袖子到了手掌处,王诠卷了卷,嘀咕:“这家伙的手原来这么长的吗?”

“阿裕,我洗好了,你……”王诠一出浴室门,原本付宿裕眼神还在他身上,迅速就移开了。

“嗯。”付宿裕点头,轻声回应了一下,径直准备从王诠身边路过。

王诠拽住准备去洗漱的付宿裕衣摆。

“怎么了?”付宿裕垂眸看着从长袖中伸出的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