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不高兴念叨时,那声音就响起打断了他。
窗外飞快跑过的人,是吴依水。
她看起来,比上次还要狼狈,鼻青脸肿的,饶是记忆力好的王诠,也是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她。
“你他妈还敢跑,当老子的话是放屁是吧!”粗鲁狂躁的声音。
王诠眼睛睁大,看向付宿裕,下意识喊了一声:“阿裕……”
付宿裕甚至可以说是秒懂,他开了门。
正正好,吴依水和苟促二人就在门的斜前方。
门突然这么一开,吴依水发现了王诠的身影,拔腿跑了进来。
这时候,王诠看得更清楚了,吴依水不只是脸上带着伤,身上就没一块好的,连奔跑时,腿都有一些跛。
对想活着的人下狠手,可真残忍,畜生一根筋想活着而去猎杀猎物,不知道这个道理,人还不知道吗?连畜生都不如的家伙。
门没来得及关上,苟促已经站在了玄关处,不过他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因为他看到了付宿裕的身影,这是他们主脑大人的家。
“救救我!他囚禁我,甚至打我!”吴依水狠自己当初名利双收的时候怎么就不多学点防身的技能呢。
“家丑不可外扬,依水别闹,回来,我保证不打你。”苟促观察着付宿裕的神情,“别让主脑大人看了笑话。”
吴依水躲在王诠身后,而王诠身旁,便是付宿裕。
“为了一己私欲,挥拳向他人,还真是败类。”王诠暗叹自己的棒球棒留在卧室了,下楼的时候没有顺便拿下来。
“主脑大人,这是我的家事,我记得上面也没有规定不能打游戏玩家吧?”苟促还面带着微笑。
而付宿裕全程只是淡淡的一张脸。
王诠被他的不要脸气笑了:“你听听你这话有逻辑嘛,哪来的脸说是家事?这可是刑事。”
苟促上前一步:“我们是合法夫妻,说家事就是家事,你少管……”
“出去。”付宿裕扫了一圈苟促的脚。
苟促立马停下,蹙眉,后又舒缓眉头,赔笑:“主脑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人话吗你?”王诠看到他那张笑脸就觉得怪恶心的。
“字面意思。”付宿裕不乐意跟他废话,淡漠的神情出现几分不耐烦。
“主脑大人,我现在还称您一声,那您也不能……”苟促表情已经开始出现扭曲。
“我对吴女士之前宴会提出来的内容感兴趣,想深入聊聊。”付宿裕看了眼厨房,菜别放凉了。
“这……这好说嘛,改天主脑大人我们约个时间……”苟促还想争取。
“不必,择日不如撞日。”付宿裕视线看着门,“你请回吧,这事我跟吴女士商讨即可。”
苟促气得牙咬咬,袖子下握紧成拳的手正在发抖:“主脑大人,她可是我的妻子。”
“她先是人,再是吴女士,最后才是你的妻子。”付宿裕深叹一口气,“回去吧,午餐时间到了,家常便饭,做的不多,请不了苟老板。”
苟促恶狠狠看了眼吴依水:“你好样的!”
吴依水留下来了,王诠再添了一副碗筷。
“谢谢。”吴依水接过王诠递过来的碗筷,又侧过头看向付宿裕,“该怎么称呼你们,你看起来不太像对我说的东西感兴趣的意思。”
“叫我王诠就行,他叫付宿裕,是我的爱人。”王诠已经坐下,手快给付宿裕夹了块肉。
“是不太感兴趣,不过可以给你投资,你有把握做成就行。”付宿裕夹起王诠放到他碗里的肉,吃了进去。
吴依水瞪大了眼睛,肉眼可见的喜悦,她这不是遇见财神爷了啊。
塞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