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越喜欢,笑眯眯地说:“盛子越,没事就过来玩,这里的花随便你摘。”
盛子越将水彩纸四边的粘胶带撕下,道:“这画等我裱好,送给您。”如果可能的话,可不可以把这宅子卖给我?盛子越琢磨着什么时候探个底才好。
罗莱有了新朋友,盛子越有了新的素材,两家人这个周末经常走动,相处得越来越融洽。司老人显然是位有背景的人、不缺钱的主儿,想买他的房还得从长计议。
过完周末,盛子越又回到学校。
周日的傍晚,她刚刚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呼唤:“盛子越!”转眼一看,盛子越皱了皱眉,怎么是他?
宿舍楼旁边的花坛边站了个清俊少年,浅蓝色衬衫、白色西裤,手中捧着一把玻璃纸包装好的玫瑰,一见到盛子越就两眼放光:“我总算等到你了。”
盛子越将画夹子从右肩挪到左肩,腾出右手,冷着脸说:“唐暄,你来做什么?”
若只是高中同学,盛子越并不反感唐暄的存在。但他对自己痴心一片,坚持着写了一年的信,又复读一年非要考京都大学,这就让她感到困扰。
没有可能的事情,何必一开始给人希望?
唐暄却并不在意盛子越的冷淡,他心中一直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这团火让他焦躁、愤怒,只有看到盛子越时才会觉得胸膛灼烧得不是那么疼痛。
哪怕只是为了压制这团邪火,他都得努力接近盛子越。
“盛子越,高一的时候我琢磨了一晚上,终于鼓起勇气向你表白,但被盛老师看到,说高中时应以学习为主。现在我终于考到京都大学,现在我可以向你表白吗?”
女生楼下人来人往,看到这个场景都驻足旁观。
少年的面庞闪着狂热的光芒,鲜艳的玫瑰映得他面庞如玉,这样一个少年鼓起勇气向他的梦中情人表白,画面很美。
盛子越眉眼淡淡的,腰杆挺得笔直,说话的声音冷静而缓慢:“唐暄,你的表白,我不接受。”
真是讽刺,走的时候看到陆蕊表白陆高荣,回来的时候碰上唐暄表白自己,这个周末是表白日吗?
唐暄面孔扭曲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他嘴角向下耷拉,显然情绪很低落,手中的玫瑰也垂了下去。
“盛子越,从高一到现在,我喜欢了你足足四年。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你不喜欢我的母亲,没关系,我会离她远远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你若不喜欢这束玫瑰,没关系,我下次买你喜欢的花来送给你。”
盛子越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
她耐着性子说:“你的母亲也好、拿着的玫瑰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我不喜欢你!听见了吗?”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些女生在一旁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