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大音希声:“做。”
“你不是一直说要等以后的嘛?”
洛行云一直无可无不可,倒是裴衍在这方面有奇怪的执着。完全标记不能戴套,虽然医生说洛行云发育不完全,怀孕的几率微乎其微,但裴衍一直拒绝。他们俩都没有迎接过早的生育的想法,没有做好准备。
但今天不同。
今天好热。
五脏六腑像是有火在烧。
只有被他触碰的地方才有舒服的凉意。
他要到他身体里去。
裴衍盯着洛行云的眼尾,那里的线条微微翘着,像一只漂亮的小猫。他伸手描摹他的眼线,触摸到根根柔软的眼睫,扫得他心猿意马,流连向下,缓缓插入因为亲吻变得湿润晶莹的唇瓣:“那就用这里。”
修长的食指没入其中,带有巡视意味地摸过整齐的齿列,柔软的粘膜,然后又探入中指,将嘴扩开,缓慢却沉重地插了两三下。
模仿做爱的意图明显,不轻不重地夹住他的舌头扯动时,有几分轻薄的冷酷,像是个警告。
双指抽出来时带着透明的涎水,裴衍迎着日光观察了几秒钟,殷红的舌头卷上,细细舔干净:“口我。”
洛行云看他的目光更加奇怪了。
裴衍知道为什么。他一次都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从来没有。虽然他经常钻进洛行云的被窝里,或是把他堵在器材室无人的角落里,给他提供这样的服务,但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回报。
他是高A值的ALpha,有对付易感期的经验,他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但他的Omega没有。
洛行云高龄分化,连生理卫生科都没上过,每次发情期不是要打针就是要咬,要死要活。
所以他很小心不让洛行云沾染太多自己的体液,万一他发情,那就很麻烦听说他们理智尽失时,在长达七天七夜的时间里,都会只想着做爱这一件事,像兔子,像野兽,被生殖的冲动占据了大脑。
他一直把洛行云保护得很好。
可是,哪怕只是一次,他想尝尝那张甜甜的嘴,操进去是什么感觉。
一次就好,没有问题的吧?
洛行云赤裸着身体跪在床上,面孔尤带着少年气的纯真,脸上显出犹豫:“就在这里吗?”
他瞄了一眼手中狰狞的阳具,脸上浮起红晕,不忍直视地扭过脸,还微微撅起了嘴:“我手不酸了,给你打出来行不行?”
裴衍很有耐心地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用湿漉漉的手指,从裤兜里夹出来一个避孕套。
洛行云惊恐万分。
裴衍用过一次避孕套,就是器材室那次跟他腿交,但他莫名有种直觉,今天裴衍不会只做到腿间。
他扑上去握住了裴衍的手:“好了好了我用嘴就好了!”
上面和下面的贞操,他选择保下!
他瞪了裴衍一眼,不情不愿地靠近,变幻了好几个姿势才下定决心,张嘴含住了硕大的龟头。
漫不经心的裴衍,懒散的裴衍,总是站不直的裴衍,在这一刻抽紧了脊背,背后的肌肉隆起清晰的线条。白皙的手指攥紧了栏杆,汗是冷的,手心却燥热,一如被含住的阳具。
他亲过他无数次,知道那花瓣一样美丽的嘴唇有多柔软,多美好,可是把性器放进去还是第一次。他像陷入了一个潮湿软烂的美梦里,身体变轻,腹部又抽得很紧,抖了抖泄出几滴精。
洛行云立马吐出他咳嗽起来,这滋味可不好受。
裴衍将他的不情不愿一览无余,抬起左腿,踩上了床沿,把性器喂到他嘴边。
洛行云像是被困在两面囚墙之间的困兽,逃无可逃。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