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殊?”
抬头正好撞进那双幽冷深邃的眼里。
云殊俯身在她唇上点了下,低声道:“别想了,我有分寸。”语毕拦腰将人抱回屋。
天色已经暗下来,男人的手臂温度灼人,她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今天驭蛊伤了本元,只得抵住他胸口道:“阿殊,我今天身子不舒服,改天吧……”
男人步伐一顿,墨眉蹙起紧锁住她。
在他极具压迫性的视线下,她只能把先前老太爷病倒、她被迫用食血蛊救人的事说了出来,当然和岑家起冲突一节隐去不谈。
云殊眸色顿紧,难得斥了她一句:“胡闹!”
魏青棠缩缩脖子咕哝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外祖父都那样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家去吧?”
云殊一语不发,沉着脸色把人放到床上,旋即蹲下来卷起她右袖。
魏青棠忙道:“阿殊,没事的,只是让食血蛊咬了一口……”
话没说完,那皓白如玉的手臂上竟肿起一个包,鹅蛋大小,里面隐隐透着黑色。
她自己也愣住了,讷讷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只被咬了一口……”
云殊目色一深,低下头,吮住她的伤口。
“阿殊!”
魏青棠惊呼一声,但见男人深吸一口,偏头吐了出来。
“这”
她睁大眼,但见吐出来的一滩黑血中,蠕动着许多细小红虫!
魏青棠不可思议地看着,片刻后惊骇喃喃:“是食血蛊卵,可它怎么会……”
“反噬。”
淡淡两个字,解答了一切疑惑。
魏青棠想起之前五毒仙也警告过她,西疆巫蛊固然神奇莫测,但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要宿主流露出丝毫软弱,就会立刻反噬其身!想必是她先前在救人时被岑琰打扰,所以被趁虚而入,可怕的是,她竟毫无察觉!
云殊吸净黑血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他扫了眼那堆虫卵,声音微寒:“以后少用这种东西。”
魏青棠也是心惊胆战,忙不迭点头。
巫蛊噬主,万一哪天她真的控制不住,岂不是要被这堆虫子给吃掉?
“不过阿殊,你怎么知道我被反噬了?”
云殊抬目看着她:“女祭。”
魏青棠抚额,是啊,她怎么忘了,自家夫君跟母亲大人斗法这么久,当然对西疆蛊术了如指掌。
翌日,岑家的人一大早去了衙门,云殊则带着魏青棠来了忘尘居。
酒肆门前,魏青棠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忍不住道:“前两天的命案,居然对这里没什么影响。”
一旁秦恒笑道:“王妃有所不知,忘尘居是洛阳最大的酒肆,一天能卖上百坛好酒,若是这里关了门,那洛阳一大群酒鬼就无处可去了。”
魏青棠点了点头,和云殊并肩走入酒肆。
店小二殷勤地上前招呼,秦恒拿出银裸子塞给他,悄声道:“小二哥,我们夫人想借你们后院的厢房用一用。”他说得隐晦,脸上露出那种不用说你懂得的表情。
店小二看看魏青棠,又看看她身边貌若天人的云殊,顿时咧嘴笑道:“明白、明白,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店绝对守口如瓶!”
魏青棠:“?”
她脑袋上刚冒出一个问号,只见秦恒又同店小二说了什么,店小二直拍胸脯保证:“您就放一万个心吧,到小店来的客人,从来没有受打扰的!”说完领着他们往后院厢房走。
原来这忘尘居里不止卖酒,也提供一些特殊服务。
譬如哪家大爷看上哪个妓院的花魁,哪家夫人点了哪个楼里的面首,都是在这里办事。因为借着酒肆掩护,家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