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面色复杂地望着她,一点点掰开她的手:“宸王妃,宋某也不想如此,可为天下、为万民,也只有委屈你了。”
魏青棠咬破唇角,冲他吼道:“你是不是疯了?如果这毒出现什么变故呢,如果二哥真的因此死了呢?你真狠得下这个心吗,他是你的少主啊!”
宋离扭过头,淡漠的脸上一片冷毅:“三小姐,非是宋某狠不狠得下心,而是大势所趋不得不为。你放心,少主若死,宋某完成宏愿后必自戳双目、割喉还命!”
字字铿锵,魏青棠知道他没说谎,全身却像泡在冰水里,冷得浸骨。
她流着泪,慢慢拥紧衣裳:“好冷啊……”
宋离目中不忍,却没有看她,女子咬着嘴唇,都咬破血了还恍然不觉,她双目空洞洞地盯着一个地方,良久,忽扯出一个惨笑:“好,我答应你。”
……
与此同时,京城外不足五十里的郊野上。
一行黑衣铁甲兵极速前行,当先一人青袍如缎,描着祥云纹路的雪色大氅在空中迎风招展,宛如猎猎旌旗!
走在最头前的侍卫猛地勒马,指着前方不远处城门的轮廓大喊:“主子,快到了,前面就是京城!”
云殊骤然收缰,胯下名驹长嘶,他望着京城方向正欲说什么,忽地心头一痛,不由自主按住胸口。
“主子?!”
秦恒立刻围过来,云殊竖手止停,道:“进京。”
第776章 不配跟他比
云王府。
云奕正焦急等消息时,忽然手下来报:“王爷,宋先生回来了!”
他精神一振,快步走出去,只看青衫文士只身一人走入。
云奕顿时皱起眉:“人呢?没抓到?”
宋离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此乃寒蝉,是宸王妃的贴身兵刃,在追捕途中她为躲官兵不慎坠崖,只留下这柄匕首。”
“什么?坠崖?”云奕瞪大眼,既惊且怒,“她死了吗?你没派人到悬崖下面找找?”
这个女人是他最重要的一步棋子,尤其对云殊,那可是唯一能让他就范的弱点!
宋离似乎早猜到他会这么问,说道:“找过了,只有一件染血的披风,那悬崖下常有野兽出没,兴许是被吃了吧。”
云奕面色一寒,阴沉道:“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会儿……”说着想到什么,神情一变,“坏了,这女人还怀着老二的孩子,要是老二知道她死了,肯定不会放过我!”
宋离眸光微闪,拱手道:“云王殿下不必惊慌,没了宸王妃,还有宸王府上那些人,想必宸王不敢乱来。”话刚落,府门外传来砰砰数声,他们扭头望去,只见一个满脸血的侍卫急匆匆跑进来,指着外面叫道,“王爷,不好了,有人闯王府”
他话没说完又被一个飞进来的剑柄砸中后脑,生生倒下去。
云奕大惊,喊道:“来人,护卫!”
后堂两侧涌出王府侍卫,铜墙铁壁般挡在他面前,众人屏息凝神地望着大门口,倏忽间一抹红衣闪过,接着“啊”得惨叫此起彼伏,他们压根没看见那人怎么出的手,就棉花败絮般倒在地上。等到最后一人倒地,云奕猛睁大眼,只看一双比女人还细腻的手指握着一柄金丝折扇出现在眼前,那扇面上绘着各色美人的姿态,或躺或卧,或颦或笑,然而扇尖却无情地抵在他喉咙上,只待轻轻一划就能收割他的性命!
云奕一动不敢动,脑门上淌下一大片冷汗:“你……你是什么人?”
来人没有回答他,金丝折扇往前一逼,云奕便下意识地抵上身后木柱。
红衣男子一手握扇,另一手抓着件残破的披风,那披风上斑斑血迹,他沉痛地望了眼,旋即冷冷看向云奕:“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