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从未想过。”
魏青棠顿时抬起头,但见男人脸上虽含着淡笑,却殊无说笑的意味,不禁道:“这……怎么会,阿殊,你是宸王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皇子,又掌了兵权,天下臣民都敬服你,你为什么会、会没想过?”
皇位是什么,是至高无上的权柄、是号令天下的至尊。
自古以来,为了它父子反目夫妻成仇、兄弟相残血流成河,这些事发生得还少吗,可为什么在这个人眼里,仿佛不值一提似的?
云殊淡笑着望着她,轻描淡写用了两个字回复:“无趣。”
魏青棠愣住,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得是什么。
无趣,觉得皇位无趣。这话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有装蒜或虚伪的嫌疑,可唯独他,说出来让人没有半分不适。
因为帝位于他,本就是唾手可得,若说之前牵丝蛊毒未解还有两分顾虑,那么如今蛊毒尽除,便似蛟龙入海,还有什么能拦着他?
魏青棠摇了摇头,唇边浮起一抹苦笑:“阿殊,你还真是,连皇位都能觉得无趣,那这天底下什么才能让你觉得有趣?”她本是随口说说,不料杀神当真回了一个字。
“你。”
魏青棠一愣,心口一阵酥麻感散开。
这杀神什么意思,皇位不及她有趣的意思吗?
嘴角不自觉翘起来,她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朝他扑过去,二人本就离得近,这一撞,云殊身子竟向后倒了下。不过也只是瞬间,他立刻稳住身形,同时大手扶在她的腰间,眉间露出一丝不赞同的神色。
“阿殊阿殊,我发现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会说情话了!”她两只小手抱住他的脖子,对着嘴唇啃了口。
云殊身子一僵,气血隐隐有翻腾之状,忽地小家伙凑过来,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阿殊,我有个好消息要和你说,是关于孩子的……”他再也忍不住,两手扶着她的肩将人拉开一些距离。
“坐好!”
魏青棠眨眨眼,只觉他神色有些异样,忽地身下被什么东西咯了下,她呆呆低头,瞬间明白过来脸色爆红:“你……你……”她尴尬不已地站起来,男人面色似有几分懊恼。他抬手按了按眉心,目光幽深地望她眼:“还闹吗?”
那清冷眸底翻涌的都是压抑情愫,魏青棠咽了咽唾沫,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