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各异,魏青棠和云殊对视一眼,明显不信,庄侯父子还在那儿跳脚地质问卫忠,可卫忠咬死了是自己的错。
场面一时嘈杂,忽然,一个娇怯的声音响起:“皇上……”
明武帝低头:“嗯?美人你有话说?”
袁美人轻轻垂眸,犹豫了片刻才道:“皇上,芳龄觉得很奇怪,若真是误放的,那为何之前都没出事,就芳龄去了便出事了?”
明武帝一怔:“这倒是。”他狐疑的目光投向马奴,那马奴连忙道,“回皇上,是小人在娘娘过去之前放的!”
袁美人目光一冷,却还是轻言细语道:“是吗?那你就是故意针对芳龄了……”
这样一说,明武帝当场发怒:“好你个刁奴,在朕面前还敢耍花招,老四,拖下去给朕打,直到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云奕呆住,那马奴已经瘫软在地上,他惨白着脸色,一对眼珠不停往云奕身上扫。
云奕回过神,怒道:“你还不如实招来,难道想让你的家人一起陪葬吗?”
那马奴吓得浑身一哆嗦,咬咬牙,终于大声哭道:“小人招了、小人全招了,是小人故意把药放在那儿的!因为……因为小人心疼庒妃娘娘啊!”
这一嗓子嚎出来,庄侯府上下全变了脸色。
庒妃瞬间站起来,玉容失色:“卫忠,你在说些什么!”
那马奴嚎啕道:“娘娘,小人打小看着您长大的,知道您在宫里边不受宠,小人心里也难过啊!所以、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趁着侯爷大寿,就把催情药放在凉亭,只盼着有谁来毁了袁美人清白,这样您就能得回圣宠了!皇上,这一切都是小人自作主张,和庄侯爷、庒妃娘娘没有干系,您要杀要剐杀小人一个人就是了,千万别牵连小人的家人啊!”
庒妃身子一软险要跌倒,庄侯大怒,冲上去就要打死他。
开什么玩笑,算计皇妃、而且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他们庄家是活腻了吗,怎会养出这样的刁奴!
明武帝脸沉如水,云奕却是长松了口气。
他转身道:“父皇,案情已经大白,请您示下。”
明武帝冷着脸扫了眼庒妃,挥手道:“将这刁奴拉下去,乱棍打死!还有他的家人,一律按九族而诛!敢对朕的美人动手,真是活腻了!”
马奴陡然瞪大眼,张嘴要说什么,却被云奕的侍卫眼疾手快塞住嘴。
他被人拖下去,一路呜呜哀嚎,然而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云奕,里面好似要流出血来。
魏青棠看着不对,站出来欲拦,却被云殊拦下。
男人淡漠的眼底波澜不掀,冲着她微一摇头。
“阿殊?”她轻唤,云殊握着她的手,不再言语。
这个案子竟就这样了了,外面传出让人心惊肉跳的杖板声,那马奴被堵住嘴,连一声惨叫也没发出就断了气。
明武帝冷声道:“庄侯,你治家不严,朕罚你一年俸禄禁足三月,好好管管你府上!还有你”他看向庒妃,后者已经摇摇欲坠,若不是叶贵妃扶着只怕立马就要昏倒过去,“这事儿因你而起,你就给朕在宫里抄一千遍佛经,保佑朕的美人娇体安康,听明白了吗?”
庒妃惨然道:“是,臣妾知罪……”
处理完这些,他才把目光投到云殊身上。
明武帝皱了下眉:“老二,你府上那两个侍卫虽说是被人暗算,但没克制自己,冒犯了朕的美人,朕还是要……”他话没说完,忽听嘤咛一声,袁美人身子软软倒下。
他急忙接着:“美人、美人?”
袁美人疲惫地靠在他胸前,轻声道:“皇上,今天已经打杀了很多人,芳龄实在不愿再见血了……”
明武帝见她一颦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