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可惜昨晚信送晚了,要不然阿殊也许能阻止这些……”
正说着,岑烨踉踉跄跄闯进来:“祖父、祖父他怎么样了?”他才从书院救火回来,狼狈不堪,脸也熏得跟黑炭一般,此刻万分焦急地望着她,魏青棠道,“还好,大夫来看过,服下药后睡着了。”
岑烨松了口气,接着全身脱力般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望着天,大口大口地喘气,俊朗脸庞沉凝如水。
魏青棠拍拍他肩膀:“烨表兄,先下去换身衣裳吧……”
岑烨扭头望着她,忽问:“表弟妹,我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魏青棠一怔,就听这位表兄痛苦地说道:“也许我们不该维护邹老夫子,也许真是他惩戒过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唐家要退亲、书院被烧了大半、祖父又病倒了,表弟妹,我们岑家是不是冲了什么邪煞,为什么会艰难若此?”
他脸上充满挣扎,显然连日来的打击已经让他产生动摇,甚至萌生了撞邪的想法。
魏青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悬着的手迟迟停在半空。
蓦地噗嗤一声,五毒仙娇笑掩唇道:“这位公子,你们岑家是冲了邪煞,要不要奴家替你做做法,驱了他们?”
“当真?”岑烨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你当真能祛除邪煞?”
魏青棠轻咳了声,她可不知道五毒仙还会方术。
果然,西疆来的蛇女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她走过去攀着岑烨肩膀,娇声道:“当然呀,奴家会驱邪、除煞,还会医男人的心,方法简单得很,只要公子你娶了奴家……呵呵!”
岑烨瞪大眼睛,旋即怒从心起:“你!简直放肆!”
他狠狠甩开她,扬长而去,那愤怒的背影挺得笔直,却是再看不出灰心丧志。
魏青棠挑眉,看向五毒仙,后者耸耸肩道:“奴家不是说过了吗?奴家最会医男人的心,尤其是一颗颓废的心~”
魏青棠:“……”她的确是挺会医的,不过是招人恨的法子。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岑之陵的病情有所好转。
府上人人松了口气,都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毕竟最近倒霉的事实在太多了,哪怕有一件喜事都能让人振奋。岑老夫人为此专程要去一趟洛阳佛寺,想去上炷平安香求个家门安宁,岑珺如自告奋勇陪着她,祖孙两人前脚离开,后面岑烨就把岑琰还有魏青棠请了过来。
求是堂中,岑烨来回踱步忧心忡忡。
岑琰看得心浮气躁,忍不住问:“又怎么了,大哥,有事你就直说啊!”
魏青棠亦蹙了下眉,问:“是东林书院又出事了?”
岑烨看着两人苦笑了下,随后道:“表弟妹、琰弟,你们没有发现吗,这几日,爹和二叔都不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