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屋中,魏青棠躺在罗汉床上,右肩虽痛,意识却很清醒。
她略侧过脸来瞧他,云殊就坐在罗汉床边上,手里拿着那把寒蝉。
薄如蝉翼的刀锋压在指腹,那染了血的利刃愈显锋利,他什么话也不说,指间把玩着那柄匕首,深沉的眸底倒映出一片寒芒,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魏青棠抿唇,唤:“阿殊……”
云殊侧目,淡淡瞥她一眼又收回去。
魏青棠叹气,这杀神果然是生气了。
“阿殊,对不起,是我错了。”魏青棠道,“是我没事先与你商量,害你白白担心,是我的错。”
女子说得很诚恳,乌亮眸子里一片真挚。
奈何……云殊压根不看她一眼,只盯着那把匕首,好像能看出什么花儿一般。
魏青棠一下子有些丧气,动动手,努力想支起身体,然而右肩剧痛让她猛倒回去。
咚得声,罗汉床也跟着震了震,云殊蓦地回头看她,见着右肩血迹有晕染趋势,好看的眉毛顿时一拧:“你”他欲言又止,眉峰掠过一道极为明显的恼色。
魏青棠疼得龇牙,却没放过这大好机会,伸出左手拽拽他衣袖,小声道:“阿殊,我疼~”女子扁着嘴,泪花委屈的在眼里打转儿,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当真惹怜,云殊心头那一缕火气顿时化作无奈。
“你还知疼?”
他抬手压了压眉心,抑制着有些无奈的情绪。
魏青棠打铁趁热,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知道知道,可疼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她边说边扯他衣角,小心翼翼地讨好道,“阿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错了,嘶……”一个动作稍大,牵扯到右肩,登时一阵钻心的疼。
云殊见状,伸出右手覆在伤上,很快,一阵暖流注入,魏青棠只觉伤口处的疼痛大幅减轻,不由惊奇道:“这是什么,内力吗?”
她好奇地似乎完全忘了伤痛,云殊只得命令:“别动。”
魏青棠“哦”了声,乖乖躺着由他输内力,她的眼神澄澈如鹿,此刻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云殊只觉心底升起团燥热,不得不再次命令道:“别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