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下人们就送水进来,阿金和绿儿刚进房间就闻到一股耐人寻味的香气,不由捂嘴偷笑。期间魏青棠一直鸵鸟似的藏在被子里,压根不敢露头,等到他们将浴桶、皂角全部摆好,才悄悄探出个脑袋。
“你……你不出去?”
她看见云殊还站在屋子里,不由讷讷开口。
男人抬手一颗颗解开系扣:“沐浴。”语毕将中衣甩搭在屏风上,露出精致匀称的后背来。
他不做还好,这一展露,登时将后背上十七八道抓痕全显出来。
那像是小猫挠出来的痕迹,纵横交错,红遍了整个后背,魏青棠一看就想起昨夜,那些激烈的情事瞬间烧红了脸蛋,几乎死的心都有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声若蚊讷。
云殊回过头:“嗯?”
魏青棠正要解释,抬头对上男人含笑的眼。
顿时明白他是故意在捉弄她,恶向胆边生,抄起一个玉枕砸过去:“你还笑!这都是你害得!”她这动作撕扯到身下,顿时一阵龇牙咧嘴。云殊接住玉枕,见她皱眉立刻走上来:“怎么,还疼?”
魏青棠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怎么可能不疼!昨儿起码闹了四五次!
云殊也敛笑,伸手就要掀被看她情况。
“别!”
魏青棠一手拽住被褥,如临大敌地望着他。
虽说更亲密的事都发生过了,然而这大白天的,让她这样出现在他面前她还是做不到。
云殊也不强迫,松了手指,慢慢在床边坐下:“御医?”
魏青棠一愣,他又道:“或者叫你的人来?”
她眨眨眼睛,明白过来他是说找别人来看她的情况。
然而她连他都不愿看,又怎么会让别人来!于是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看看就好。”
云殊也不动,就那么静静看着她,魏青棠简直要绝望了,只能哀求地看着他:“阿殊、殿下!我真的没事,你快去沐浴好不好?”
云殊一瞬不瞬凝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起身:“你先去。”语毕拾起屏风上的衣服出屋。
魏青棠抓着被褥,亲眼看他出去好一会儿才长长出口气。
呼,这杀神也太可怕了!这种事情他都能、都能……
脸上又是一阵烧,确认了没人,她才小碎步赶到浴桶边,把自己埋进去。
热水漫过肩头,久违的舒适让她舒服地哼出声。
泡着泡着,没一会儿,房门嘎吱一声开了。
她一惊,只见云殊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小瓷瓶。
“阿、阿殊!”
魏青棠叫了声,立刻环住身子沉到水下。她惊恐的眼睛大大睁着,像看到什么魔头一般,云殊微微摇头,将瓷瓶放到桌上:“药膏,沐浴后用。”说完转身出屋。
一个时辰后,魏青棠从屋里出来。
云殊已经收拾好了,一身白衣立在庭院,说不出的淡雅高华。
“阿殊……”她唤了声,男人回过头来,她尴尬地胡乱咳道,“那个,药膏谢谢。”他刚才给的药膏的确好用,清清凉凉的,很快就消了肿。云殊淡淡点头,命人传来早膳,二人用过之后他去书房议事,魏青棠回屋休息。
虽说折腾一宿,该做的正事也不能落下。
她亲笔写了封信让阿金交给徐远,务必把容墨这事闹大,又遣人去英国公府问了杨清玉的情况。
就这么过了两三天,状元郎遇刺的案子沸沸扬扬,已不仅是朝中议论,百姓们也群情激奋地要声讨凶手。
“王妃您不知道,听说昨儿个有上百人跑到刑部门口鸣冤,说是家中亲人受了雷火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