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说出口,魏青棠知道这大白天说起这些实在有咒人的嫌疑,而且这时云殊面色如常,也看不出犯病的样子,便也止了担心,“兴许是我想多了,秦老神医医术通神,他给你施展得药浴,肯定有效。”
云殊看她没有再深究,也轻不可闻地松口气。
当夜,宸王府书房。
秦易儒一脸凝重地给他检查完,点头:“没错,是发作了。”他话一落,旁边站着的秦恒猛地色变,“怎么会,这才五个月啊,半年还没到呢,不是说好能坚持半年吗?”
秦易儒烦躁地捋捋胡须:“我怎么知道,云小子这病娘胎里带来的,你问我我问谁!”
“可”秦恒满脸焦急地要开口,窗户边斜倚的红衣公子折扇一合,懒声道,“行了,你别为难老神医了,这病要不要治、要怎么治还得看你家主子的……”
柳折枝话落,秦恒立刻看向云殊:“对,主子,我们马上启程去西疆,那个大巫应该还活着,我们再请他给您用药!”
屋里几人的目光全都看过来,云殊沉默片刻,摇头:“走不了。”
秦恒急道:“为什么啊!”
秦易儒也道:“云小子,别怪老夫没提醒你,这次针浴的效果一过,你身上的寒症会比之前厉害数倍,可不是靠熬就能熬得过的。”
云殊不语,旁边的柳折枝却忽地一笑:“走不了,是因为魏九,还是那小郡主?”
“如今朝堂局势虽然复杂,阉党遮天,但还有清流相峙,兵权又在咱们手里,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柳折枝分析道,“你不愿走,是因为新婚燕尔,舍不得美娇娘?”
柳折枝猜他心思向来奇准,可今次却落了空。
云殊抬眼,静静望向他:“魏九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