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了,归宁第一天被撞下水去,说是巧合也没人信,肯定是娘家人故意而为,八成还有他这个家主的默许……
魏九拳头握得咔咔响,偏偏这时,刘氏还不依不饶道:“公爷,你最公正严明,这件事摆明有人要害妾身,你可要帮妾身讨个公道啊!”
魏九细目一眯,反手一耳光将人扇在地上:“滚!”
刘氏被打懵了,下人们忙不迭扶她下去。
偌大后园很快只剩魏九一个人,他负手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仿佛结冰……
这下好了,除非亲自上门道歉,否则那丫头就有了正大光明不回娘家的理由!养了十几年的棋子就这么白白丢了,还平添宸王一个劲敌,这可真是……
魏九的恼火暂且不提,另一边,上了马车,片刻前还哭得梨花带雨不能自已的少女突然收声。她擦掉脸上泪水,红润的小嘴边勾起一个得意的笑。魏青棠边接过帕子绞发边向杀神邀功:“阿殊,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云殊看着小家伙狡黠的模样,顿时明白之前的落水别有内情。
他没有出声,少女又道:“那丫鬟冲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她是冲着三娘……刘氏去的,多半是白氏的安排。其实我可以避开,但想到日后还要来督公府问安,心里就觉得添堵。所以干脆顺水推舟,任她把我推下去,再把这屎盆子扣到魏九头上,反正他们一天不来道歉,我就一天不用回去,以魏九的专横,应该也拉不下这个脸……”
她叽叽喳喳说着,就像只雀跃的鸟儿,显然日后不用再来督公府使她心情很好。
云殊没有出声,静静看着她。
魏青棠还在兴奋地说着:“这法子倒是一劳永逸了,就是掉池子里有点亏……阿嚏!”她又打了个喷嚏,云殊拎起件外袍给她围上。
少女苦着脸道:“阿殊,别给我穿了,这都第三件,我都快被裹成粽子了!”
可云殊丝毫不顾她的抗议,直接将扣子系到领口。
少女抿抿唇,试探着问:“阿殊,你生气啦?”
云殊不语。
她又往前坐了坐,那臃肿的袍子披在身上,很像是肥肥胖胖的兔子在挪动。
“阿殊,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提前跟你商量?其实我也是突然想到的,这样,我保证下次做什么之前有可能的情况下,会跟你商量,这样好不好?”
还是不说话。
魏青棠顿时有些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