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抬眉瞥她眼:“你不是要还给本王?”
魏青棠咽了咽口水:“可是、殿下,现在脱了,我就没有衣裳穿了……”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
他说得不容置疑,魏青棠满头问号,心中腹诽杀神不愧是杀神,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这时候马车的速度慢下来,秦恒的声音从外面传入:“主子、郡主,督公府到了。”
魏青棠“哦”了声,小心地去看云殊,那位王爷微微颔首:“去吧。”
她走到车帘前,想了想,又回头小声道:“殿下,今日多有得罪,可是有句话我还是要说,命是自己的,不管您为了什么,都不能不顾身体,还请多保重。”说完撩开车帘,一溜烟跳了下去。
马车内,男子幽静的眼底泛起一丝波澜。
……保重麽?
她,是真的想要他活下去吧。
督公府外。
魏青棠正要进去,身后突然响起秦恒的声音。
“郡主,请等一等!”
冷面侍卫小跑上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郡主,这是炼霜膏,主子让我转交给您的,说是对您的鞭伤有奇效。”
炼霜膏?
魏青棠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啊,不仅能治外伤,还能使伤口愈合恢复如初。这小小一瓶在市面上能卖万金,想不到宸王出手这么大方!她喜滋滋地接过,又想后背的鞭伤早没大碍了,回来的路上杜鹃就给她用过药了,许是体质特殊,这几天内就愈合的七八,昨儿个开始都不需要上药。
但留着有备无患,万一哪天派上用场了呢?
“替我多谢殿下。”
魏青棠说完,看他还没有走的意思,又问,“秦侍卫还有什么事吗?”
秦恒嗫嚅一阵,退后拱手行了个大礼:“郡主,血玉绯衣之事,实是秦恒之过。我让下人送衣,他却错拿成这件,害您平白受罪,实在抱歉。”
魏青棠一愣,恍然。
她就说嘛,这件衣裳价值连城,又是岑妃娘娘的遗物,云殊怎么可能拿给她。不过……
“秦侍卫,太后与岑妃娘娘有什么过去吗?她老人家看见这件衣裳,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秦恒脸色微变,目光转了转,沉声道:“属下不知。”
魏青棠察言观色知道他肯定清楚什么,只是不愿说,也是,这种主人的家事,下面人确实不好多嘴。
因此摆了摆手:“好的,我明白了,秦侍卫请回吧。”
她没有追问,让秦恒稍稍松口气,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男子又长长呼出口气。
太后与岑妃?
那可不是过去,那是……血一样的噩梦。
回到竹兰苑不久,木槿与杜鹃也赶回来了,二女见她无事,纷纷谢天谢地,阿金和绿儿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木槿立刻将大街上的事情说出来,其中的惊险,半点不亚于南山寺。绿儿听得连拍胸脯,嘴里不停念着“天啊”、“怎么这样”、“幸好王爷来了”……等说到最后,更是欢喜地鼓起掌,“郡主,奴婢说这位王爷可是您的福星,您危难之时,总是遇到他!”
魏青棠微微一怔。
是吗?
好像真是如此,国子监校考,她被众人刁难,是他派秦恒帮她解围;南山寺之行,她被云震欺凌,是他出手又派雪衣卫救她出牢笼,虽然其中有别有居心,但不得不承认她因此获救;还有这次大街上,她被太后赐死,也是他突然出现救她于水火……
难不成真像绿儿说得,他是她的福星?
呸呸呸,她瞎想什么呢,这位可是杀神,还记得第一次到宸王府,他可是活生生展示了一场酷刑给她看。
她怎么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