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舞的神态颇为眼熟,然而一时间,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魏青棠打着哈哈脚底抹油,溜到路边时大声道:“楚三公子,令弟对白姑娘着实情深,看来这桩亲事成定了!我提前恭喜二位啊!”说完跳上马车一溜烟没影儿。
楚情皱眉,却没追。
他最后那话说得深刻,楚染对白绣宁情深一片,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三哥,你为什么放他走?那就是个下流胚子,你不是向来讨厌这种人吗?”楚染还在替白绣宁鸣不平,仿佛被那种人看上了是莫大侮辱。
楚情笑容一敛,揪起他道:“你脑子里只有白绣宁吗?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事,我看你怎么跟爹交代!”
未过门的娘子和外男私会,被抓个正着反而还死皮赖脸求她留下。
这样窝囊的事情,整个平南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正好这时吴画师把画送来,白绣宁与崔子骞搂在一起,情深缱绻,楚情劈头砸在他脸上:“你自己看看清楚!”
楚染捧着画,痛苦地呻吟着……
当天晚上,二房便传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白氏亲自拿鞭抽人,那柔软的娇躯上落下一道又一道鞭痕,白氏边抽边骂:“混账东西,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还想嫁给相国的儿子,你有那种命吗?”她气急败坏,不仅因为平南侯府这门亲事,还有那崔相国,是谢阁老一派的人。那些清流历来和督公爷对着干,白绣宁要是嫁给他的儿子,那督公怎么看她?
一想到这儿,抽得更狠了。
白绣宁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听着姑母羞辱,心中更是恨意难平。
她咬破嘴唇,把鲜血混着不甘吞下。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她们全跪在她脚下!
第二天一早,白氏准备厚礼,带着一身伤的白绣宁亲自到平南侯府道歉。
原本,平南侯府是坚决要退这桩亲事,但楚染一见伤痕累累的心上人,顿时把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