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休妻吗?”孙婉儿不咸不淡地接过这话,反倒叫云岚一肚子气哑火了。
他瞪大眼望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话。
孙婉儿低头看了自家儿子一会儿,淡淡道:“王爷,就像你说得,你是晋王,你想怎么样都好,但唯独梓豪……这些年,你对他放纵太盛,养成了无法无天的脾性,就像杜太傅所说,若再不加以管教,迟早会惹出大祸。妾身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不会任由他胡来,若是王爷真对妾身的管教方式不满,那就请向宫里递折子,休了妾身吧。”说罢转身离开。
云岚呆了好一阵,怒极反笑:“好啊、好啊……”
休妻?
他的好王妃竟敢以此威胁他?
她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休妻的,别的不说,就凭她是太后的亲侄女这一条,就永远不可能休了她得罪太后!
屋里安寂了一会儿,云岚看看儿子:“真不知道你娘怎么想的……”
语毕也摔门离开。
云梓豪趴在榻上,听见父母为之争吵,最后甚至要和离!
他眼底阴霾越聚越深,最后咬牙切齿地念出两个名字:“云昭、云琅……”都是他们害得!
是他们害自己被打断了腿,是他们害爹娘离了心!
等他回太学院,一定要让这两个小贱奴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国子监中风平浪静。
就像陆小胖子说得那样,没了云梓豪在,整个学院平静得不得了,那些同窗学子们虽不敢上前搭话,但看他们的目光明显和善许多,更有甚之,还有一些好学的偷偷向琅琅请教。
兄弟俩难得过了几天太平日子,直到第七天早上。
“晋王世子来了,都快回座去!”
一个声音在门外一喊,围在琅琅桌前请教的顿时作鸟兽散。
琅琅惊讶地抬起小脑瓜,果然看见云梓豪出现在门口,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走路由两个奴才搀扶着,一瘸一拐地,颇有些可笑。进了大门,整个学堂都安静下来,无数的目光朝他投过去,可看了片刻又都移开。
很显然,都是怕被他盯上。
云梓豪环视了一周,目光只同云琅接上,他眼底阴光一闪,却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