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了,传达室的大爷找到她说停车坪的管理人员让她把车挪走。
最近在抓市容,成天扔在那里不好看,也是占用资源。
她心感不悦,上车坐了很久。
车久无人开,一股子难闻的皮质坐垫味道在周围逸散开来,她吸吸鼻子,不知怎的,竟有些想哭。
直到远方人影幢幢,渐行渐少,她拿了块涤棉布子把内座和内玻璃反反复复擦了几遍。
车的门窗这些时日一直封死,按理来说应该落不上灰,她却执拗地一遍遍擦拭,也不知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今天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许嘉川。
想到从小到大的事情,想到从前今日,越来越无法心安,只得逼迫自己做些神经紧绷,高强度的工作,不让自己有一刻空闲,才能避免大脑放空的时候无休无止地想他。
他也像是赌气了一样,一整天没有联系自己。
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七年间,彼此之间可有可无的状态,昨夜之前发生的所有都是一场梦。
她早上还特意在楼下等了半刻钟,等不到他,到最后越觉得自己可笑,才妥协了,打车来上班。
思至此,她愈发难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