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羽绒服混杂着泥与血,脏污不堪。
没有温度的房间,她还在床上沉沉睡着,他替她掩上厚重的棉被,掖了掖被角,自己带着一身伤去浴室冲澡。
温热的水像硫酸一样泼在他伤口上,已显出淤青,耐不住了,他索性换冷水,倾头浇下,才稍感舒适。
再回到房间时,她还躺在床上睡着,呼吸一深一浅。
他再次坐到床边,安静地,疏离地,刻意地,端详着她的睡容。
蓦地,她翻了个身,夹抱住他的被子,紧紧拥住。
那一刻,他想,如果被抱住的是他就好了。
他看到她光洁的额,线条娇俏的侧颜,饱满如樱桃的唇,心头一股火再也压不下。
想到晟夏那句挑衅意味明确的话,他下意识将目光挪到她的曲线上,能看到胸口两湾柔软的盈盈,纤柔的腰,紧致的浑圆与纤细的腿。
他赶紧别开视线。
被烫到了一样。
不知是否是酒意作弄,她越发不安稳,微睁开眼时,凝视住他,满眼氤氲,嘴里絮絮叨叨说着胡话,不知是梦还是醒。
她说了半天,他却什么也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