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没有力气跟他抗争,虚脱地趴在床上。
他随她趴下,大手一扬又将她翻了个面。
她整张脸都潮红,满眼氤氲,还在絮絮叨叨地骂他。
他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吻了吻她:“我停了,现在你说。”
她的确意识到自己激怒了他:“对不……”
然而,话还未说完,又被他吻住。
他痞痞地笑:“我就是不让你说。”
她咬了口他唇,力道极狠,他顿时吃痛放开她。
“咬我,也不让你说。”疼痛还未缓解,他又一次俯身下来吻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
“蔚蔚,对不起。”
她愣了一会儿,“我怎么不信你会这么……”
他今晚是真的不打算让她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了,她话音还未落,他还在她身体里,又开始了。
“不信就对了。”
他抱着她从床上辗转到地毯,又到餐桌,贴着露台的玻璃,再到椅子上。他肆意地宣泄着,她也在热情地迎合他,发泄着蕴藏两年的爱意,几近癫狂。
最后被他顶在墙上,她背靠着墙,实在没了力气,哑着声音边叫边喊:“许嘉川……我好想死啊。”
他停了一下,“怎么了?”
“想被你就这么弄死。”
她咬着他耳朵,低沉暧昧的气息跟着这句□□.裸的话灌入他耳,引得他浑身一抖。
……真是个妖精。
他的动作愈加凶狠,向上顶弄她,频率愈发地快。
“宝贝,那我就弄死你。”
这句话,仿佛一句天然的催情剂。她梗着脖子满足地叫了一声,双腿紧紧夹住他,眼睛一翻,头顶的粉色的云全都散去,头顶挨着天,落不到地,被他托举着才得以在这世间安妥。
她一直在抽搐,将情潮与余浪吸入骨血与灵魂,彻底没了力气。
“喂?”感受到她的抽搐停了,他皱着眉,“……我还没有。”
“……你还没有。”她喏喏地重复着,靠在他肩头,像一滩烂泥,很轻地嘤咛着:“那怎么办啊。”
69、百分百 ...
对着镜子做了最后一次, 直到她完全失去力气,叫都叫不出声了, 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身体深处绽放而出的热流和快慰, 如电流一般蔓延至他和她的四肢百骸。他咬着她肩, 吻她耳后的痣, 始终无法满足。
余韵结束, 他同她一齐攀高至云巅, 再滑落入人世。
一切寂然。
镜中的她, 全身上下都是红痕,星星点点,灼目而惊心,艳靡诡谲。
她腿抖着,站都站不稳, 被他抱去浴室。浴缸里, 他打开花洒, 替他们彼此洗净身体, 最后相拥而眠, 直至清晨。
十二月底的挪威, 接连下了三四天的雪, 今日的雪尤其大, 铺天飞扬,洋洋洒洒地把满世界氤氲成一副笔触凌乱而生涩的画。
他醒来时,她还趴在他胸膛睡得很熟,猫儿似的小脸白里透红, 沉在他臂弯,睡容娇酣。
她的肩颈,腰臀,前胸,腿,都是细密的吻痕,是他们昨晚疯狂一夜的证明。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梦一般。
在他印象里,他们还处于分别两年的状态,如今已然赤袒相见,对彼此再也无所保留。
他翻身起来,静静地凝视着她。
今天他必须要去一趟医院,做好交接手续,明日准备回国。
睡意朦胧中,她感到一个力道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自己。
她双眼睁忪,看到他温柔的笑脸,她亦笑了笑,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