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无情……”
林蔚要饮酒的姿势顿了一下。
“他把我睡了。”项柔强颜欢笑着,“说实话,我第一次的体验没多好。那时候虽然喜欢他,但是那感觉,那天晚上……就感觉,自己像被强.暴了一样……他一点都不温柔。”
林蔚很轻声地问,“那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跟他……”
“谁让我贱呢。”项柔叹气,“谁让我,那么爱他人们总是不会珍惜轻而易举就得到的东西。轻易睡到的女人,也几乎很难好好珍惜。你知道晟夏花了多久才睡到辛蕊吗?整整一年,呵,这一年,他几乎每天,每天都在我身上发泄。”
林蔚听得心惊肉跳,迟疑着说:“所以,你还不清醒吗?他明天,就要和辛蕊结婚了。你的人生目标不应该……全是他。”
“我知道啊,他们明天结婚。”项柔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冷笑,“但是,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林蔚抖了一下,不寒而栗。
临走,项柔说:“婵宫上面有个客房,晟夏后天要出差,明天婚礼,我得去替他整理文件,等会酒会结束了你上来一趟,敲门就好了,我把U盘给你,其他的,随你怎么处置吧。”
林蔚有些犹豫:“你为什么……”
“我说了,”项柔打断她,“我不希望辛蕊好过,U盘你完全可以交给陈深,他知道怎么处理,他心里有数。”
说罢,项柔就换上了十二分的职业微笑,踩着稳健的步伐向晟夏的方向去了。
曾经,项柔也是个朴实单纯的姑娘,不过是一腔热情挥洒错了地方,变成了一抔粘稠的血痂,粘黏在身上,成了揭不掉的、也好不了的丑陋伤疤。
现在,她还要报以微笑,站在那个男人身旁,替他挡酒,替他左右逢源,替他安排好每天的工作,到头来,却统统是在替别的女人做嫁衣裳。
林蔚突然很同情她。
蓦地,林蔚也觉得幸运,自己清醒得早,没有深陷泥沼万劫不复。如此想着,她拿出手机习惯性地切到许嘉川的微信,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她终于忍耐不住,快步从人群走开,边走边给他打电话。
拨了一遍又一遍,那边始终是一个机械冷漠的女声用中文和英文混杂着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突然,陈深过来拍了一下她。
“你让我问的事情我问到了。”
林蔚眼神陡然一亮,“怎么回事?”
“双规那个事是真的……”陈深轻声说,“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