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呜咽着,嘴角渗出血。
我惊叫着捞起它。
「阿花!阿花!」
它在我怀里抽搐几下后,彻底没了气。
我抱着它哭得哀恸。
「别哭了,祝月瑶。」
江妧弯唇一笑。
「我马上就送你,去地底下见你的小畜生。」
她手持匕首贴着我的脸。
「难怪沈宴一直不愿意碰我,原来你还活着啊。」
冰冷的刀刃擦着肌肤慢慢划过。
「我一开始只是以为他在外面眠花宿柳,才不肯碰我。直到有天他说梦话,我凑近了听清,他说『月瑶,别喝避子汤了好吗。』。那时我才知道,你还活着。」
我用鼻腔嗤了一声:
「是我不让他碰你的,我嫌恶心。」
「可你还是怀孕了,不是吗?」
我注视着她平坦的小腹。
「你的孩子呢?」
算算时间,也有近五个月了。
被我这么一问,她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出来。
她疯疯癫癫:
「孩子?哈哈哈哈,那不是他的,是煜王的,哈哈,祝月瑶,想不到吧……」
沈宴是先皇后所出,煜王是继后所出。
江妧知道,我还活着。
如果沈宴有登基的一天,他一定不会放过江家。
于是江家勾结了觊觎东宫已久的煜王。
他们谋算着,杀掉沈宴,江家扶煜王登基,煜王许江家一个皇后的位置。
江妧意外怀了煜王的孩子。
江妧本想找个机会灌醉沈宴,把孩子栽到他头上的,可沈宴先一步从密探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沈宴带着太医堵住了江妧。
铁证之下,江妧百口莫辩。
「你怀孕了。」
沈宴冷声。
「当孤是傻子?」
她强装镇定:
「我知道,祝月瑶还活着。」
沈宴一言不发。
她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不知道这个秘密是否能威胁到沈宴。
良久,沈宴开口:
「生下来。」
江妧惊愕:「什么?」
「孤说,生下来。它会是孤的长子、长女,还是说,你想掉脑袋?」
沈宴成婚后三年一直无所出,继后常常用此事,在皇帝面前煽风点火。
时间长了,皇帝的耳根子也快被磨出茧子了。
所以,他想要我生的孩子,借江妧的名义养在东宫。
可我不愿。
于是他便动手拿掉了江妧的孩子。
从此,沈宴和江家,和煜王,彻底撕破脸。
9
江妧这次动手,还带了煜王养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