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地龙也烧暖了。
梁轻拿掉了身上的毛毯,抱着自己的腿调整了坐姿,看着挂在盆边的毛巾顿了顿,咳了一声道:“可我后面擦不到怎么办?”
在眷抄奏折的萧承衍抬起头,就见梁轻睁眼看着他,说:“难道你给我擦吗?”
萧承衍险些把手里的毛笔给拧断。
一旁准备离开的陶管家差点跌了一跤。
陶管家忙道了歉,着急跑出去了。
萧承衍放下笔,刚起身,梁轻却低下头忽然咳嗽起来,他毛病本来就没好全,情绪一波动就犯病,咳起来就没个停的时候,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萧承衍扭头给他倒了水,走上前喂给梁轻喝,梁轻正难受着,眉头皱紧,又全身无力,干脆靠在萧承衍的肩膀上,小幅度喝水润喉。
他身上很烫,又只穿了白色中衣,萧承衍只觉得心口又热了起来,连托着梁轻手肘的手心都发烫的像是要出汗似的。他目光凝在梁轻小巧的鼻尖上,不敢往别处看。
片刻,梁轻缓过来,他是真的没力气了,眼皮都垂了下来,哑声道:“你把东西带下去,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他撑了下手臂,准备自己钻进被窝,萧承衍却倾身过来,伸手将他的腿放平了,再将他放在枕头上,拿起被子盖好。
梁轻半点凉也没受着,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低低道:“管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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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梁轻这一觉却没睡安稳,府上忽然来了个探子,先惊动了幕僚,两人往梁轻的院子里走了一遭,脚步声把梁轻给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