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面前这位三十出头的男子,叫乔郡,曾是他父亲的属下。这一次,他也是收到了一条来自豫王府旧人的消息,便过来探查一番。
乔郡欣慰地笑说:“近日里临安各处传的沸沸扬扬,我还以为大人真在镇国公府遭了那毒手。还好没事。”
他说的‘毒手’应当是梁轻让传的那些萧承衍重伤成废人的谣言。
萧承衍眯了下眼睛,没接话,道:“你递的消息,说有事?”
乔郡点头,道:“豫王府出事后,属下不在临安,当时气愤不过,想要回来。但因为属下在朝廷追查名单上,怕被发现丢了命还没能救回世子……属下对不住。”
他低下头,哽了一下。萧承衍也皱了下眉。
当时情况危急,皇帝铲除豫王府势力的决心很大,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避开,无异于最好的选择。
所以,乔郡跑了。
“还好,世子您还活着。”乔郡道,“我听闻镇国公此人残暴阴险,狡诈又性子阴晴不定,世子,他是不是在府上也对您多加刁难?”
萧承衍回想了梁轻揪着被窝闭眼睡觉的样子,淡淡道:“不要听信传闻。”
乔郡叹气:“世子您就是太纯善了。在这世间,很多算计阴谋都没有写在四书五经上。”
萧承衍道:“如果没有事,我便回去了。”
乔郡忙把他带进了旧宅子里,这里是被主人遗弃的一间宅子,有过闹鬼传闻,偶尔有流浪汉来住,乔郡现仍被通缉、,好不容易进了都城,无处可去,只好在这里躲着。
地上铺着稻草,两人就地而坐,乔郡低声说:“我这几日四处奔走,发现那镇国公在朝中树敌颇多,可以联合起来,搬倒国公府。”
“临安宋家的大公子宋子真,礼部侍郎,出身世家,多次谏言皇帝重用贤能之才。他对镇国公的做派早有不满。”乔郡信心满满地说。
萧承衍面色毫无波澜,道:“宋家虽大,却不是上下一心,内斗严重。而且,宋子真手中并无实权。”
镇国公拿捏着户部、工部、大理寺,要说欠缺的,那就是兵权,还是皇帝亲自挡下了梁轻探向禁军的手。历代皇帝若要臣子手中拿着兵权,自己皇位还能坐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