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时候,那种认真的神情不似作伪。
萧承衍见过许多人,愚笨的精明的良善的自私的……撒谎的时候,都是藏不住的心虚。
况且那一日上朝,梁轻的表现明显不像是已去过两年朝会的人,却紧张的像是第一次去,连自己不用带笏板都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像前一世,流放蛮荒。
历史仿佛在那一刻开始变化,而一切的转折,起源于梁轻的态度。
陶管家忠心,不会往别的地方去猜。但萧承衍不一样。
他本就抱着怀疑的态度来到镇国公府,恰好,他又有着重生这一经历。所以,虽然很难令人相信,但是梁轻不再是梁轻,似乎最能解释梁轻一切不合理的行为。
而这一猜测,让萧承衍忍不住生出了一些留在临安的兴趣。
他想再看看,这个梁轻还能再带来什么、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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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轻闭眼休息了片刻,忽然咳嗽了起来,阵阵闷声在安静的前院十分清晰。
陶管家忙去找水,周围的侍卫和经过的下人看过去,却看见自家的镇国公衣襟微乱,低着头,柔软的发丝滑落在肩膀上,掩着口鼻的手指节发白,纤细修长。
漆黑的眼眸抬起,眼角似带水光。一时间惊为天人。
不知道谁先跪了下去,梁轻被惊动的时候,面前已经跪了一片。
他愣道:“跪我这做什么?起来去忙吧。”
等众人散去后,梁轻抬起头,看见唯一留着的低头扫地的背影,整个人都恍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