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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说嘛。”叶清翎动作分明是恶劣的,声音却无比温柔,蹭过她的耳尖。
“唔……小时候……”时雨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不去思考,抛却羞耻难堪的感觉,本能地倾述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唔……画画……”
“嗯,我知道了,画什么呢?”叶清翎轻声引导着问。
“什么都画……”时雨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声音断断续续,“主要是……发泄情绪……在画里面……唔……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发泄……没有人听我说话……”
时雨眼眶边,有浅浅的泪滴落下。
叶清翎温柔帮她抚去,另一边手指仍在轻轻动着:“没关系的,时雨,以后就有了。你想要说什么,想要怎样倾述,怎样宣泄,我都会认真地听。在我面前,你怎样都好,哭也好笑也好,生气也好……怎样都是可以的。”
时雨还在轻声地哭,还带着些许喘气,叶清翎掰着她转个身,直视她的眼睛。
“时雨,后来呢?后来你怎么不画了?”叶清翎接着问。
“后来……”时雨抬手遮住迷离的眼睛,艰难地回忆,“唔……后来……画画对我来说,没用了……我习惯了,不再需要宣泄情绪……直到……”
时雨不说了。
叶清翎明白她想说什么“直到你的到来”。
她笑着叹口气,关上灯,俯身,在时雨即将说出“对不起”三字之前,触向她的唇,将她即将说出的抱歉声,一并给堵了回去。
……
之后的每周末,叶清翎都会带着时雨出去玩,她们牵着手一起看过一场场电影。在手工瓷器店,亲手做过配套的情侣瓷杯。叶清翎开车自驾,和时雨在城郊的湖边搭帐篷,晚上坐在外边数星星。
工作日的晚上,她们一起在白河塔上吃过晚餐,走过最高层的参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