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死了的心好像又雀跃地跳动起来，心里似乎被爱意填|满。

脑海中闪过她们相处时的一点一滴，像是一盏放映着画面的八音盒，缓缓旋转，如梦如幻。

直到最后，叶清翎向前靠近时雨，触到那一片柔软的唇时，才忽然有了种真实的感觉。爱意褪去，但仍然有种温柔的触感，残留在心尖。

她在想，她们……举行婚礼了。

是假的。

可是，她好像，真的对时雨动心了。她好像，又一次找到了对时雨的喜欢。她的心跳得很快，好像驱使着她，往时雨身边靠过去。

……

午宴过后，悠扬的音乐在庄园中响起，叶清翎牵起时雨的手，走向舞池中央，跳了一首又一首曲子。她们在人群中间，叶清翎好几次抬头看见大厅顶部灯光闪烁，都下意识以为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人。

夜幕降临，宾客逐渐离场，叶清翎回到房间时，已经喝得微醺。时雨也好不到哪儿去，几乎是软绵绵地趴在她怀中。

浴缸中放好了水，时雨半趴在那儿，目光朦胧，浅笑着朝叶清翎勾勾手指。

“阿翎，”时雨笑得朦胧，带着醉意，轻声说，“今天……我很开心。”

尽管知道婚礼是假的，是演给外婆看的，但时雨依然满足了。可是醉意上涌，又好像有什么压抑在心底的感情，就快要抑制不住。

她感觉，叶清翎对她，是不是有一点喜欢了？可是又不敢确定。

时雨微微垂眸，克制住，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那些想法。

“我也是。”

叶清翎自然地靠过去，枕在时雨怀中。温热的水面上浮着一层泡沫，水下她们的肌肤贴在一起，温暖细腻。呼吸间，有淡淡的酒香，混合着沐浴液的清香。

叶清翎勾起一缕时雨的发丝，旋转缠绕在手指上，又看着它滑落到水中。时雨握住她的手。

叶清翎抬头，正好对上时雨朦胧又柔和的目光。她缓缓仰头，时雨温柔低头，无声地在水中轻吻。

……

洗完澡已经很晚了。

时雨半趴在床上，叶清翎帮她吹头发。明明应该清醒一些了，她的目光却更加朦胧，灯光映在她眸中，像是夜色中映着一轮明月的清潭，正缓缓漾开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