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诗瑶坐上轿辇,语气阴冷的说道:“宫中时日长久,就她那病体残躯,本宫看她能熬到几时。”
徐琇丽亦在自己的轿辇上坐下,应和着说道:“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娘娘最得圣宠,即便是皇后,也要让三分,凭她一个新人,怎配与贵妃娘娘您争高下。”
……
这边,凤阳宫,内殿。
慧妃苏云慧、静妃林玉静陪坐在旁。
外头宫女进来禀报,说兰贵妃等人,都已离开。
王婉凝拂了拂手,示意宫女退下,摸了摸放在腿上的白玉如意,道:“原以为宸妃这病秧子,就只能用来给兰贵妃添添堵,倒不想还有点意想不到的效果。”
苏云慧出言道:“可不,在这批新进宫的嫔妃中,魏美人是依附了兰贵妃,刚刚那出,宸妃让兰贵妃失了颜面,兰贵妃之后肯定不会让宸妃好过的。”
林玉静倒没顺着慧妃的话往下说,而是小声问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宸妃再体弱多病,但也是定国公府嫡女,她无论是出身,还是如今的位分,都比其他新进宫的嫔妃贵重的多,您说,今晚皇上会第一个宣召她侍寝吗?”
王婉凝笑道:“本宫已让人去太医院,着太医去月华宫为宸妃请脉,若她自己身体不行,没法侍寝,可怨不得旁人。”
顿时,苏云慧和林玉静都明白过来,“娘娘圣明。”
第7章 谁特么想要伺候他‘睡觉’啊!
月华宫,殿内。
秦姝回来后,便随性自在的靠躺在摇椅上,接过心涟奉上的香茶,细品一口,放下手中茶盏,语气淡然,未见分毫起伏,说道:“既然她那张脸已经伤了,那就让它彻底毁了吧,没了脸,想来她就不会再出来,在外面乱嚼舌根。”
心涟和心漪侍立两侧,两人四目对视,心中了然,齐声应着,“是,奴婢明白。”
此时,秦姝正欲闭目小憩一会儿,却见外头曹昌走进来,毕恭毕敬的对秦姝禀报道:“娘娘,太医院的刘太医来了,他说奉皇后娘娘之命,来为娘娘您请平安脉。”
秦姝‘嗯’一声,道:“让他进来吧。”
曹昌:“是。”
随即,曹昌便至外头,引这位刘太医入内。
刘太医进殿,便朝秦姝行礼,“微臣参见宸妃娘娘,皇后娘娘命微臣前来,为宸妃娘娘诊脉。”与此同时,他视线飞快的掠过眼前之人,虽未诊脉,但也能看出,这人虚弱至极。
秦姝轻咳了咳,道:“多谢皇后娘娘挂心,那就有劳太医了。”
刘太医道:“这都是微臣职责所在。”
说话间,秦姝已将手搭在那摇椅扶手上,心涟将一方丝帕隔在秦姝的手腕上。
刘太医上前,跪立在侧,开始为秦姝把脉,脉象虚浮微弱,不似常人脉搏跳动,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
关于秦姝的情况,刘太医他也是早有耳闻,且多年前,太医院就有太医为秦姝诊治过,现如今太医院都还有秦姝幼时的脉案,今日他亲自给秦姝诊脉,所有情况,完全和已知的吻合。
秦姝瞅着这位刘太医,皇后派他来,无非就是想要验证她的身体情况,是否适宜侍寝,皇后不想让她侍寝,以此得宠,她还巴不得呢,借这太医之口,往后请安免了,连侍寝的事情也省了。
她和那个把她弄进宫的狗皇帝,完全不熟,谁特么想要伺候他‘睡觉’啊!
这时,她又咳嗽两声,吐出虚弱的声音,问道:“太医,本宫的身体如何?”
刘太医收回手,垂首道:“宸妃娘娘,此乃体弱之症,自出生便有,唯有静心调养,多多保重,方是长久之道,帝都阳城,冬日漫长,娘娘需时刻注意保暖,万不可感染风寒,若添上风寒之症,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