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时而正躺着,时而又左侧卧,过了会儿后,最终还是右侧卧,明明那会儿轩辕澈离开时,她还在背后偷笑来着,好吧,结果到自己这,往床上一躺,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轩辕澈。
现在这种感觉,是区别于昨晚,初吻之后,睡梦之时的香甜,而是添了许多炽热的烈火,浇筑在周身,沁入皮肤,渗入血液。
刚才还笑话人家,接个吻激动成那样,这下好了,自己不也一样,纯纯就是被勾起来的欲望,久久难消。
真是的,轩辕澈这家伙,长了张无可挑剔的脸就算了,偏偏那身板还练得极好,胸肌、腹肌,样样不落,最关键的是,那男人真正要有的‘本钱’,更是不差。
等等,怎么就‘那个’最关键了,她这想啥呢,她才不是大sai迷!
秦姝一把将身上的被褥拽上来,连带着将脑袋也蒙在被子下,睡觉,不准乱七八糟瞎想。
一夜翻腾,转眼间,已是翌日晨阳升起。
秦姝昨天夜里,她不知磋磨到什么时辰,才完完全全的睡着,睡得迟了,今儿个起的也就迟了。
待她醒来时,暖帐之外,从窗外渗漏进来的光线,已然是十分明亮。
她坐起身来,不免还是犯困的打了个哈欠,酝酿了一会儿,才唤了心涟和心漪进来。
心涟和心漪将床帐都收起挂好,两人瞧着自家主子还睡眼惺忪的模样,估摸着是昨晚没睡好。
她们俩一时也不知缘故,按理来说,昨晚皇上离开后,她们伺候主子睡下时,主子还挺开心的呀,以这状况入睡,主子自是睡的好,怎的这会子起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心涟关心的询问着,“娘娘,昨晚是没睡好?”
秦姝道:“无妨,起床吧。”
听到这话,心涟和心漪也就没再多问,服侍着自家主子起床。
秦姝下床到妆台前坐下,洗漱一番,睡意散的差不多了,待心涟和心漪为她梳妆完毕,困倦之意,便彻底消散。
而后,便从寝殿内出来,外间膳桌上,早膳早已布置好。
一时,饭毕。
曹昌见宸妃娘娘已用完早膳,这才走上前来,躬身行了礼,道:“娘娘,刘太医到了,正在殿外候着。”
秦姝端着茶,喝了口,道:“让他进来吧。”
曹昌:“是。”随即,他就去殿外,引着刘太医入内。
刘阜跟着曹昌进来,便朝着宸妃娘娘行礼,“微臣参见宸妃娘娘。”
曹昌亦是十分有眼色,在将刘太医领进来后,就退到外面去了。
秦姝放下茶盏,瞧着拘着礼的刘阜,淡声道:“刘太医起来吧。”
刘阜:“谢宸妃娘娘。”
若按往常的规矩,他行完礼,就该给宸妃娘娘请脉,然而经昨日之事后,在这又无外人,请脉一事,自是不必再有,他直接就将那药盒打开,将那一碗汤药搁在一旁,再将藏在里面的一本脉案拿出来,交给宸妃娘娘的侍女。
心涟接过手,再将其奉到自家主子面前。
秦姝并不着急翻看,拂了拂手,示意心涟先收起来。
刘阜:“启禀娘娘,这便是兰贵妃娘娘近一年内的脉案,从脉案上,娘娘可以精准的判断兰贵妃娘娘的体质,还有兰贵妃娘娘近期服用的滋补汤药的药方,微臣也都夹在里面了。”
秦姝:“嗯,本宫知道了,待本宫斟酌过后,有下一步安排,本宫自会找你。”
“是,微臣明白。”刘阜恭敬的应着,他昨日去见皇上,将宸妃娘娘这件事禀明,从皇上的态度来看,是不会干预这里面的事情,且皇上一点都不意外,宸妃娘娘背后会有这种隐瞒,他虽拿不准皇上的真实想法,但可想而知,皇上是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