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陛下之意,我军已到了门前,莫非不进?”“进也不是我等来进,”皇帝看着地图,意味深长,指节轻轻敲了敲案台,“朕虽为平乱而来,却不是让将士来替人枉死。

五万兵马,震慑足矣,”杜焘哂然。

皇帝的性情他一向了解,练兵用兵,讲究精细,更讲究实在。

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就绝不硬拼,能用八百人对付就绝不会出到一千,出手就绝不空手,也绝不吃亏蚀本。

“那些观望的匈奴诸部,可有了回信?”皇帝问。

“这几日陆陆续续,有三十余部回信,皆愿意顺从大单于之意,讨逆平乱。”

“不够。”

皇帝道,“温罗不是左骨都侯么,朕听闻他在单于庭德高望重,让他去说服各部。”

杜焘颔首,忽而想起什么,“温罗要说服各部,总须提继任单于之事。

陛下此去涿邪山,不是救了右日逐王么?怎未见其人?”提到郅师耆,皇帝面色一冷,正待说话,忽然,听到一阵喧哗声隐隐从帐外传来,好像有许多人在开心地起哄。

杜焘皱眉,向帐外道,“来人,帐外出了何事?”从人忙入内,一礼,“陛下,将军,是匈奴人,右日逐王到了,领着四千余兵马!”“哦?”杜焘眉间一亮,“快将右日逐王请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