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王缪听到,回头道,“这般说来,我生了三女,岂不更是粗鄙?”韦茹一怔,忙嗔笑,“呀!我岂比得缪姊姊,缪姊姊总这般作弄人!”众人皆笑。

陆姗与一位妇人说着话,隔着几步,听到她们的声音,转头来望一眼。

她的目光与徽妍相触,清冷无波,未几,又转回去。

“她前两年丈夫去了,守寡在家,变得不太合群,你莫见怪。”

韦茹咬着徽妍的耳朵说。

徽妍了然。

没多久,有识得韦茹一家的人过来见礼,韦茹笑着对徽妍和王缪告一声,与几位贵妇人走一块去了。

看着她们热络交游的样子,王缪笑了笑,对徽妍道,“若你当年不曾去匈奴,说不定也是这般,一路搭讪,笑个不停。”

“莫说闲话。”

周浚似笑非笑,“说不定到了明年枭羹宴,尚书丞夫人说起奉承话来比她们还动听。”

二人一愣,王缪不禁笑出声来,徽妍又无奈又臊,白了周浚一眼。

枭羹宴之前的仪礼设在前殿,都是亲贵和百官参加,家眷们则先到了清凉殿。

赴枭羹宴的人一向很多,清凉殿四周亭台环绕,回廊重重,又兼景色宜人,正适合这般大筵。

徽妍来到时,只见宫人忙忙碌碌,穿梭其间,与从前所见无异。

这般场合,本就是百官眷属们的交游之所,徽妍和王缪遇到了更多的旧识,有同龄人,亦有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