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朝廷,希望能让朝廷出面,将他们接来汉地。

但此事迟迟不见回响,徽妍在朔方第一次见皇帝的时候,也亲口提过,但皇帝并未表态。

徽妍不是小童,知道两国相交,唯利是先。

在局中,甚至公主也不过是棋子,何况她的儿女。

而挂心之余,徽妍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陈匡说,匈奴过来的货物在变少,而汉地卖去的货物在变多。

徽妍心思转了转,这的确是一件大事。

客人太多,徽妍和王璟夫妇,闲暇不多时又忙碌起来。

内内外外坐满了人,他们除了要招呼,还要迎宾,忙个不停。

堂上,嗓门最大的是二伯父王佑。

几兄弟之中,他最是富裕,徽妍路过堂上时,听到他在得意洋洋地说着给次子赀选郎官的事。

“官府说,下月便可去长安!”王佑满面红光,“郎官也不是人人能做的,哪怕父辈做过官,诸位说是不是?若论才智,十里八乡,何人比得上我儿?县官都是知晓的!”他话里有话,许多人交换着眼神,心照不宣。

徽妍皱皱眉,瞅一眼上首,戚氏劳累,已经到堂后去歇了。

徽妍身旁的王萦却是听到了,露出不满的神色,徽妍拉拉她,微微摇头。

“徽妍,上次我与你母亲说的那位赵公子,考虑得如何了?”二伯母胡氏看到徽妍,隔着几个人大声问道,“我前两日见到,他们还打听这边的意思呢!”“赵公子?”有人问,“哪位赵公子?”“阳邑赵裘家的次子啊!”胡氏道,“那可是个好人家,吃用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