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冷冷一笑,“此时,他必是也在等着消息,未查明之前,朕不想惊动了他。”
徽妍了然,不再多言。
见皇帝方才说了许多话,她端来一杯水,想喂他。
皇帝却接过,自行喝了。
见他已经不像先前那样虚弱,徽妍心中宽慰起来。
寒暄了两句,皇帝忽然发现刘珣站在一旁,神色有些不定,频频望向殿外。
“珣,可是有何事?”皇帝问。
刘珣回神,忙道,“无事。”
皇帝笑了笑:“若有甚事,便去吧,朕又非小儿,不必你守着。”
刘珣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有理。
“我……我去去就回。”
他说。
皇帝颔首:“莫忘了回来用膳。”
刘珣笑笑,向他一礼,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徽妍有些诧异。
“六皇子似乎有些急事。”
她说。
“这般年纪有甚急事。”
皇帝却莞尔,又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有急事也是因为女子。”
徽妍讶然。
“你未曾发现么?”皇帝意味深长,“萦女君不在殿上。”
徽妍回过味来,有些不可置信,“陛下莫胡说,妾怎未看出来……”“你看不出来有何奇怪,朕当初看上你时,你也看不出来。”
皇帝笑笑,一派得意之色,悠悠道,“我等男子的心思,男子才知晓。”
刘珣出了非常室,在宫殿的庑廊下踱着步,心情复杂而怪异。
这两日,他思索着窦芸的事,不知不觉,却会想到鲤城侯。
“……侯女如何得此锦囊?”方才皇帝的话仍回响在耳畔。
而刘珣仍十分清楚地记得那天在高乡侯的府中,他看到鲤城侯与窦芸在一起时的情景。
虽然看得模糊,但当时的直觉便已经告诉他,那绝非只是碰巧见面寒暄。
……殿下有君临天下之风,奈何只是个皇子…………会稽王虽有野心,行事却无谋,在我看来,还不如殿下……疑心越来越重,刘珣面色沉沉。
想到鲤城侯温文微笑的模样,还有自己往常对他的敬重,刘珣又觉茫然,不知所措。
他怕自己错怪了人,可……“殿下?”这时,一个声音从身旁传来,刘珣回神,看去,却见是王萦。
她似乎刚刚来到,行了礼,看着他,问,“殿下何往?”刘珣没有回答,看看她,却问,“女君去见女史么?”“正是。”
王萦道,停了停,似乎觉得这么说不对,忙补充,“妾也想看看陛下。”
刘珣唇角抿了抿,好像在微笑,好像又不是,片刻,即又消去。
“他们就在殿上。”
他简短地说,罢了,对她一颔首,转身而去。
王萦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怪怪的,却自知不该多管,也转身走开。
可没走两步,忽然听到刘珣唤她。
回头,只见刘珣又走了回来。
他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
“若我一个时辰之后还不曾回来,烦女君告知他们,让他们到鲤城侯府中寻我。”
他说。
王萦讶然,迟疑了一下,道,“可妾方才,听说,如今谁也不能出宫。”
“我自有办法。”
王萦有些踌躇:“此事……殿下何不亲自告诉陛下?告知内侍也好。”
“不,暂不必让他们知晓。”
刘珣停了停,神色严峻,“我要去问明些要紧之事,在查清之前,谁也不可告知。”
王萦还想说什么,看着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