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觉得奇怪,回府之后,向宫中的熟人打听,结果大吃一惊。

原来竟是漪兰殿那边死了人,还牵扯到了王徽妍。

纪氏还得知,也就在那日,王徽妍入宫觐见皇帝,与皇帝争执了一番之后,愤然离去。

纪氏又是诧异又是高兴,心中期盼着皇帝大怒,将婚事撤了。

正好,第二日,她遇到了大长公主。

纪氏与大长公主有些交情,能说上些话,还知道她是王徽妍教导世妇之首。

于是,闲聊中,纪氏不经意地说起了王徽妍入宫与皇帝争执之事,果不其然,大长公主面色大变。

后来之事,纪氏都知道了。

可出乎她的意料,皇帝不仅没有降怒于王徽妍,还将她接回了宫中。

纪氏又吃惊又气恼,惊的是皇帝竟对王徽妍这般纵容,恼的是大长公主愚蠢,竟帮了个倒忙。

方才,宫中的使者到侯府中,说皇帝召见。

惊讶之余,纪氏很是惴惴不安,唯恐皇帝从大长公主那里知晓了什么,专程来召来责问。

纪氏在下首端坐,揣着这些心思,面上却是镇定。

“今日找君侯一家来,乃是宫中近来出了些事,朕想亲自问明。”

只听皇帝道。

纪氏的心不禁提得高高,看向皇帝,却见他看着窦芸,问,“市中有一名商人,叫赵弧,不知侯女可认得?”纪氏和窦诚皆诧异,忽而看向窦芸。

只见她面容紧绷,片刻,低低道,“禀陛下,妾不认得。”

“是么,”皇帝缓缓道,“可他说,他认得侯女。”

说罢,吩咐徐恩,“带上来。”

徐恩应下,未几,一个神色惊惶的人被代入殿内,才看到皇帝就急忙伏拜,磕头如捣蒜,“陛下!小人该死!小人不知!一切之事都是侯女吩咐小人所为!”纪氏和窦诚皆是大惊,不明所以。

窦芸却面如死灰,看着赵弧,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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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指凶

纪氏看着窦芸的模样,虽不明所以,心中却是惊慌。

窦诚亦面色剧变,忙对皇帝揖道,“陛下!小女怎会识得市井之人,必是弄错了!”纪氏亦道:“是啊陛下!小女长居府中,怎会与这商人来往!必是他诬陷!”说罢,她顾不得规矩,忙挪到她身边,急道,“芸!快说话!向陛下陈情!”窦芸都仍不言语,看着皇帝。

皇帝也看着她,那目光冷淡而陌生,心上如同巨石砸落。

“此事不过其一,还有一事。”

皇帝道,看向殿外。

众人跟着看去,又是一惊,只见却是自家侯府中的管事。

“小人……拜……拜见陛下!”管事战战兢兢,才进来就伏拜在地。

皇帝道:“侯府库中的钱帛,都是你在掌管么?”“禀陛下!正……正是!”管事道。

“这两月,侯女可曾向你要过三万金?”管事神色不定,未几,瞥向窦芸。

窦芸也看着他,目光定定。

“不说?”皇帝缓缓道。

管事唬了一下,忙道,“禀陛下!有……确有!就在半月前,侯女令小人取三万金给她……”“胡言!”纪氏忍不住,怒而打断,“府中出入,我每月都要查看。

千钱以上便要经我首肯,取走三万钱,我怎不知?!”管事忙道:“小人并未说谎!侯女说,那些都是她的平日积攒的赏赐之物,且夫人说过,侯女若要用钱,可到库中自取!侯女当时说,这些钱财是夫人令她来取,小人不疑,故而……故而……”皇帝道:“你再看,侯女取走的钱物,可是这些?”旁边的内侍将一只包袱放在管事面前,打开,只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