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浚与王缪闻言,神色大恸。

“父亲,母亲!”周浚向周宏夫妇叩首一拜,大声道,“儿与此妇誓不相离,若父亲母亲实在不许,儿亦无法,只得以性命偿父母之恩!”“叔容……”王缪泪流满面,以袖掩口,少顷,跟着他一道伏拜。

周宏捶案大怒,正当呵斥,堂外忽然传来孙管事的声音,“主人!”众人看去,却见他匆匆上堂,行礼道,“禀主人!宫中徐内侍奉圣命而来,已至门前!”众人讶然。

徐恩?徽妍心中被触了一下,忙望去,果然,未过多时,家人引着一人入内,正是徐恩!成安侯与周氏舅姑忙迎出去,满面堆笑,与徐恩见礼。

徐恩亦笑意盈盈,与他们见礼。

“君侯,周公,雒阳一别,近日无恙?”成安侯忙道:“谢徐内侍,我等皆好!”徽妍看着他们,忽然想起来,前番皇帝路过弘农,就是要去雒阳。

后来她还见王缪在家书中说过,皇帝在雒阳接见过周氏的族人。

而徐恩是皇帝近侍,这些人自然也见过。

寒暄了一会,周宏道,“未知徐内侍驾临小儿寒舍,所为何事?”徐恩莞尔:“非为旁事,乃是奉圣命,来接王女史与王夫人入宫。”

众人闻言,一愣。

未几,目光倏而都落在徽妍和王缪泪迹未干的脸上。

王缪亦是愕然,忙拭着脸,与周浚相视,皆是莫名其妙。

鲁氏神色不定,看看他们,问道,“内侍所言王夫人,可是妾儿妇?”“正是。”

徐恩说着,走到徽妍和王缪面前,一礼,“陛下念王太傅旧日之谊,甚为感怀,今日在宫中设宴,请女史与夫人共叙。”

众人皆惊,面面相觑。

徽妍看看王缪和周浚仍愣怔的模样,再看看徐恩一本正经的脸,知道后面指使的是何人。

带得身边人也这般爱装……她心底腹诽着,眼睛忽而一酸,唇边却不禁破出了隐隐的笑意。

“陛下……”成安侯仍不明所以,看了看王缪,忙问,“未知陛下与王太傅,旧日是……”“哦,陛下年少时,曾拜王太傅为师。”

徐恩答道,“陛下说,太傅师徒之情虽日久,不可淡忘。

只愧多年不曾寻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