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支出仍是大数。
可他们已经没有了朝廷的俸禄,而父亲留下的田产,并不足以支撑这些。
所以,家里一直在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以至于家中余财日渐消耗,捉襟见肘。
而今日之事,因由乃在去年。
王兆从前有一位同乡,叫陶绅。
此人曾到长安家中做过几回客,王璟认得。
去年,陶绅从长安来,说自己的家宅在大乱时被毁坏,一家人没了着落,只得与弘农的田荣举债。
可田荣说他无资财可抵,不肯借,所以他只能来求王璟为他做保人。
王璟觉得此人是家中旧识,当不会有诈,便应承了此事。
不料,一年过去,债主来要债,去寻陶绅,却怎么也寻不到了。
债主紧逼,而家中钱财都借了出去,这两年维持上下生活,库中的余财也所剩无几,王璟若要还债,只得变卖那点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