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我们原来话可多了。
他祖父去世时,他要回南方奔丧,那时他走,我哭得厉害,他待了三个月才回来,他回来后,我们两就拼命向对方说三个月发生的事,连马棚里的马下了崽子,我都和他说了一遍。
可是现在我却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了。
因为我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宇文世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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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他刚想说话,突然停住,然后猛地抱住我。
我吓了一跳,睁开眼,发现他的右手正死死用力,我转头一看,一条蛇在他手里,已经被捏死了。
他的左手臂被蛇咬了!
那蛇刚刚一定是挂树上,我们两谁都没看到,蛇要咬我,表哥看见帮我挡了一下。
表哥皱着眉,左手拿出匕首,把蛇从蛇口划成两半,蛇彻底死了。
表哥的左臂伤口冒出了黑色的血。
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我吓得六神无主。
这时,人群吵闹声传来,宇文世杰怒气冲冲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些世家公子小姐。
我管不了他们了, 只说:「表哥,蛇有毒。」
「别怕。」表哥连声音都有些虚弱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
我知道是保命的药,我忙打开,给他喂了药丸。
我撕开他的衣服,小小的蛇口印,不大,但是有毒。
我深吸一口气,就要把毒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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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被大力扯了起来,宇文世杰怒斥道:「你疯了!这有毒的!」
我推开他:「就算有毒,我和表哥一起死!」
他死死盯着我,手很用力,我根本挣不开。
「你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是吗?」
我很想点头,但他又问:「那我们这三年算什么?那老子算什么?」
我哀求他:「你快放开我,不然毒一会儿进入骨髓了!」
宇文世杰深深看我一眼,把我推开,半跪在地上,把表哥手臂上的毒给吸了出来。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震惊得说不出来话。
直到血水彻底没有了黑色,宇文世杰才恨恨地站起身,骂道:「满意了吗?!你休想和别的男人」
他话没说话,就晕了过去。
看起来比表哥还严重。
表哥忙把他的保命药给我,让我给宇文世杰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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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世杰和表哥都昏迷不醒。
喂了药,他们还是发烧了。
表哥的手臂肿了,宇文世杰的嘴唇肿得像香肠,整张脸都变大了。
丞相很生气,他骂我是妖孽,自从他儿子认识我以后,没一件好事,我迟早要害死他儿子。
我低垂着头,轻轻擦眼泪,不敢说话。
我握着宇文世杰的手。
他好武,厌文。
他爹偏偏想让他子承父业,他干得很辛苦,他觉得那些文官文绉绉的,说话绕来绕去,他没耐心。
他喜欢练武,想去兵营,他爹不让,他想去考武试,他爹怕他舞刀弄枪危险。
他手上很多茧子,和表哥的文人手很不一样。
我喜欢挑他的刺,原来他扯我衣服,手上的茧钩破了我的丝绸亵衣,我就骂他莽夫,他在床上只要我不提表哥,他就不容易生气,还说等我以后就知道他的好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们成婚三年,朝夕相处,我就是最开始不愿意嫁他,也不希望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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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着宇文世杰的时候,突然觉得恶心想吐。
丞相不满意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