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虽然头晕,但也没不清醒到听不懂话外之音的程度,皱着眉,不耐烦地低声骂道:“滚。”
男人非但没走,反而在他对面坐下,轻佻地说:“不会吧?你难道不是……?”
边迹冷冷地抬眼,“关你什么事。”
这意思一般是默认,对方松了口气。
“我就讲嘛,你应该是的呀,我的雷达就没失灵过。”男人笑着靠近,声音放轻,尾调上扬,“反正一个人喝酒也无聊,都是同路人,不如一起喝?”
边迹皱着眉,“谁跟你是同路人。”
那人还要再说话,边迹指着不远处的人说:“我男朋友来了,让让。”
男人这才意识到撩错了,回过头,看到严岸阔的脸,立刻怂了,陪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一个人呢。”随后把自己的名片按到桌上,小声说,“不过,你长得很对我口味。有兴趣的话,还是可以……”
“我再说一遍,”边迹重重拍下空酒杯,单手将名片弹到一边,像在弹一片微不足道的灰尘,抬眼,威压感很强地挤出一个字,“滚。”
【
作者有话说】
没机会出手的严律师:老婆好凶,有被辣到
第55章 你可以惩罚我
那人连鞠躬道歉地跑了,严岸阔站在旁边,见他走了才上前坐下,问边迹:“那个人是?”
“一个傻逼。”边迹没好气地说。
严岸阔从没听他讲过粗话,觉得又有意思又性感,坐到他对面,问:“今天心情不好吗?”
边迹的语气这才缓和下来,半醉着趴在桌上,懒懒应和道:“还行吧。”
严岸阔将他额前的碎发理顺了,问:“那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在这喝闷酒,还那么凶。”
边迹一想到刚刚的人就难受,垂眉瞪眼,腮帮子鼓成圆形:“是他太烦人了。”
这个样子居然让严岸阔觉得有种反差的可爱,他温柔地问:“白天谁惹你了?这么大气性。”
边迹也说不上来,酒精放大了身体中多愁善感的部分,也麻痹了部分表达能力。他晃晃杯子,示意自己想要一杯新的酒。严岸阔怕他混着喝会醉得更快,请服务员为他续一样的酒,自己则另叫一杯度数很低的。
“也不能算‘惹’到我吧,就是……遇到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边迹这样总结自己的一天。
严岸阔耐心询问:“具体是哪些‘乱七八糟’?”
边迹摆着手指,迷迷糊糊地数着:“就公司里那些啊,乘客、乘务组、总部、中高层、其他部门……各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严岸阔虽然没在公司里干过,但毕竟也处理过不少商务客户,对他说的感同身受,但他比较惊讶的是:“以前看你处理起这些都游刃有余的,我还以为你很擅长。”
“大家都这么说,但是……”边迹不确定这是否属于夸赞,姑且笑了一下,笑完又立刻陷入迷茫,像幼稚园小朋友问老师那样,“我喜欢吗?”
严岸阔没有把他当作醉糊涂的人,反而郑重地问:“你喜欢吗?”
边迹歪着脑袋,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过了几秒,又摇摇头说,“我只知道,我必须这么擅长。”
严岸阔看着他,轻声安慰:“没有什么事是‘必须’做的。”
“有的。”边迹小声反驳,“其实我小时候脾气很不好……”
严岸阔挑眉,“想象不出来。”
边迹认真说:“真的,我小时候特别爱哭,因为想要的东西一哭就全都能得到,所以越来越难哄好。以前我还会跟同学打架,就连小学低年级的都怕我,老师也烦我,但最后我爸妈都会出面,帮我收拾残局。”
边迹说起幼儿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