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岸阔低低地笑,看向边迹,“就是边先生的那个艳遇。”

作者有话说】

晚上边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不是,他们有病吧!

第0013章 会辛苦吗

边迹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在聊天时喝水,听到严岸阔这么说,差点又开始咳嗽。

严岸阔递来几张纸,帮他把面前的水渍擦干净。边迹一边说“谢谢”,一边让聂杭赶紧落座。

“聂哥,”边迹无奈道,“我今天才第三次见严律,给我留点面子。”

他怕严岸阔以为自己有什么骚扰意图,刻意把二人撇得很清。

这么一求饶,三个人都笑开了,尴尬气氛不再,唯独严岸阔没什么反应。

“行了,不欺负你。”聂杭自来熟地问对面,“严律师,我们玩笑开惯了,别介意啊。”

“没有的事。”严岸阔扯扯嘴角,“你们太有活力了。”

严岸阔从大学起就要养家,朋友大部分都因为工作认识,能放纵的机会实在不算多。

边迹“噢”了声:“说我幼稚呢?”

严岸阔冤枉:“你本来也小。”

边迹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误解:“我就比你小两岁!”

“一点看不出来,”严岸阔惊讶,“我以为你二十六七。”

边迹靠着墙看他,“我工作都十年了,怎么可能二十六七。”

等到四个人都落座,严岸阔才问:“你们几个都认识很久了吗?”

聂杭摇摇头,“我跟边迹比较久,初中就认识了。跟乔机长要晚一点,X大里才见的面。”

“初中?”严岸阔来了兴趣,“你们是同学?”

说话间,服务生敲门问能否上菜。聂杭会些日语,熟练地回复他请便。

一桌珍馐摆满,暂时无人动筷,寿星便做了第一个尝鲜的人,连连夸赞点菜人会选,让大家都一起吃。

边迹夹了一块鱼肉,“对,初中我转来上海读书了,跟聂哥是邻居。”

“在哪里读?”严岸阔顺口问。

聂杭便接话,报了一个中学名。

严岸阔有些惊讶,语言系统切换成上海话,问:“闵行区?”

聂杭点点头,用同样的方言答复:“侬晓得?”

“离我家就三条街。”严岸阔想起桌上还有听不懂方言的人,又切换回普通话,不敢置信地侧头问边迹,“怎么那时候没见过你们?”

店里现在正是人多时,包厢里也能听到嘈杂的谈话声。边迹凑得近才能跟他讲话:“我只在这呆了一年,高中后又去广州了。”

严岸阔点点头,“回老家升学比较方便。”

边迹没立刻回答,默了会,摇摇头说:“也不是为这个,挺复杂的反正。”

实在是很奇怪的成长路线,一般家庭就算搬家再频繁,也不会让孩子在青春期这么奔波。

以两个人的陌生程度,严岸阔识相地没有多说。边迹以为他会感叹一句“怎么转学这么多次”,或者试图猜测“是因为父母岗位调动吗”,但他都没有。他只是抿了一小口酒,很深地看着边迹的眼睛,问:“很辛苦吧……要走那么远的路。”

边迹觉得酒劲有点上头了,脸开始变红。他用冰凉的手捂着两颊降温,撒了个明显的谎:“习惯就不会了。”

严岸阔看出他热,把自己的杯子推过去,用杯壁帮他的手腕降温,一边调室内的温度,一边问:“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边迹不知道他是指过去的“辛苦”,还是指现在的高温,含糊回答:“嗯,好很多了。”

严岸阔弯着眼笑了,安慰道:“以后会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