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事就是在经过路边商店时买蛋糕,准备拿到乔远家里去赔罪。
聂杭把外套和蛋糕都挪到左手拎着,抬右手敲门,“远哥,是我。”
门内响起一阵淡淡的回应:“是你我就得开门?”
“开吧开吧。”聂杭又敲了两下,“给你买榛子蛋糕,别生气了。”
乔远觉得好笑:“我三岁,要拿蛋糕哄?”
聂杭笑道:“诶哟,说你三岁都嫌多了。”
乔远哼了声,还是没给开门。
聂杭不耐烦道:“差不多行了啊,乔远,你再不开我直接摁密码了。”
之前乔远喝多过一次,聂杭送他回家,那时候就知道密码了。乔远从家乡带来的煲汤手艺,厨技一绝,聂杭不飞时经常来串门。
乔远没法,只得打开门。今天不上班,他穿着家居服,黑金项链在锁骨上晃着。
“早知道把密码改了。”乔远扔下这句话,靠墙抱着胸口看他。
聂杭没把自己当外人,熟练地把皮鞋扔在鞋架上,趿拉着拖鞋跟上:“承认吧,你不会的。”
乔远板着脸,砰地把门关上了。
聂杭瞬间像被踩住尾巴似的:“诶!疼!夹衣服了!”
乔远无语:“夹衣服了你疼什么?”
“心疼啊,”聂杭推开门,把衣角解救出来,认真地擦拭两下皮面,“真皮的,好多钞票。”
乔远终于不再理他,转身回厨房。灶台上炖着两锅汤,熬半天了,他背对着坐在凳子上看火候。
聂杭试探道:“远哥,吃蛋糕吗?”
“不吃。”
“你在煲汤?”
“嗯。”
“嘿。”聂杭蹦出一声笑,“有我的份儿吗?”
乔远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没有。”聂杭颇有自知之明,自问自答完,顿了顿,又说,“那个,我其实今天来是想当面跟你谈谈。”
乔远听言,把火关到最小,走到他面前,抬抬下巴说:“谈什么?”
“电话里说的那些,我没开玩笑。”聂杭收起笑,双手捧着蛋糕,递到乔远面前,“都是认真的。”
乔远愣了下,手指在淡黄色的丝带上绕两圈,然后拉开了,接过蛋糕,放在茶几上。
蛋糕很小,才四寸,制作精致,是乔远最爱吃的那家。榛子蛋糕是该甜品店里的热门口味,经常断货。
聂杭蹲下来,下巴跟蛋糕平行,从乔远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真诚的双眼,“可能你到现在还觉着不信‘怎么这家伙说弯就弯了呢’‘他是不是在玩儿我’,之类的。
“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想到,真能喜欢男的。但我,”聂杭深吸一口气,“确实喜欢……你。”
乔远低头看着蛋糕,晌久视线才回到聂杭脸上,随后他叹口气,转身去厨房,拿出一只碗,沉默地盛汤。
聂杭等了会没等到回应,正想说什么,忽见人端着碗汤过来。
“小心烫。”乔远说。
聂杭懵了:“什么意思?”
乔远面无表情地说:“要晾凉。”
“不是,”聂杭心说表面意思我能听不懂吗,“我没明白,有我的份儿?”
乔远笑了下,又是那句:“你说呢?”
“诶哟,远哥。”这回聂杭听懂了,高兴得蹦起来,站直了,“你是我哥。”
乔远立刻否认:“诶,我可不是。”
“对对对,你不是。”聂杭及时刹车,“那,你是我什么?”
乔远便凑上前,离他的鼻子很近。
这么多年兄弟,勾肩搭背也不是没有过,但以前聂杭碍于性向,颈部以上胯部以下从不